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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時間內,許樂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回覆了幾個字過去,他擔心對方又會像以往那般一樣,一個號碼只用幾秒鐘便廢棄。然後再也找不到他的人。他回覆地字句很簡單,但他相信一定會讓對方再與自己聯絡。

“鄒鬱給你生了個兒子。”

站在病房外的昏暗燈光裡,握在手中的手機始終再也沒有響起。許樂知道那個流氓公子一定是再次消失在聯邦的人海之中了,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淡淡悵然的感覺,想到病房中的鄒鬱和新生兒,他更是對對方生起了一股怨氣,只是他馬上明白這種怨氣真是毫沒道理。

只要憲章局不進行主動追蹤。誰都沒有辦法將施清海找出來。那個時常把自己折騰的無比骯髒地美男子。以第一名的成績從第一軍事學院畢業,又經過了**軍和聯邦調查局的雙重專業訓練。這種人物只要自己願意,便可以永遠變成影子。只能隱約感覺到,卻永遠無法找到。

施清海為什麼偏偏這時候聯絡自己?許樂這才想到這個問題。低頭往手機螢幕上看去,然而電子郵件中沒有什麼特別內容。就是幾句歌詞,還有一個並不大的附件。

許樂的眼睛盯著那個附件,知道問題便在這裡,只是他手頭那個能夠完全遮蔽無線訊號的工作臺還在港都,他很小心地沒有把附件下載到手機中。

走回病房,他怔怔地看著鄒鬱已經閉上的雙眼,看著女孩兒微胖微白微微憔悴地容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她,孩子地父親又出現了。

南科州最南方的一座海港城市,因為靠近赤道地關係,此處的夏夜本應比首都或港都這些大城市更炎熱一些,但好在這座小城常年有海風吹拂,又沒有那些收斂熱度地高大建築排排坐,所以小城的夜晚,竟有了一絲淡淡地,甜沁心肺的涼意。

施清海穿著一件很寬大地花襯衫,下面穿著一件沙灘褲,坐在漁排上方,**的雙足泡在微涼的海水裡,一邊吸著煙,一邊眯著眼睛看著遠處那些影影綽綽的***。

他影響許樂抽菸喝酒喝古謠,許樂也影響了他一些地方,比如在想事情的時候,他們都喜歡把眼睛眯到極致。只是施清海的那雙桃花眼眯起來,更顯魅力,如果讓女人看見了,只怕會被煞到昏厥。

襯衫只繫了兩顆釦子,露出施清海胸前古銅色的肌膚,海邊的生活很平靜,很乾靜,所以他現在也被海風海雨收拾的很乾淨,看著比當初在臨海州時更加清爽,更加迷人。

漁排上沒有漁火,在局的檔案中,施清海找到了這個已經被半廢棄的地方,已經呆了兩天兩夜了。聯邦嚴禁獵殺野生動物,但對於水裡的魚兒卻似乎沒有太多悲天憫人的情緒,施清海以往總會用嘲諷的語氣,批判老師的職業,並且腹誹是不是當初五人小組裡的某一位,實在是太愛吃魚肉了……

想起那個胖胖可愛的,自樓上躍下的老師,施清海的眉頭微微一皺,吹了一口氣,菸灰在他的眼前飛舞,緩緩落下黑暗深淵一般的海水之中,叼在唇間的菸頭亮了一些。

一聲輕響,一個全金屬手機也被他扔進了海水中,做完這一切,他依然沒有起身,就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地將雙腳泡在海水中,臉上露出無邪的微笑。

許久之後,唇間的那根菸燃到了末端,施清海用兩根手指掐熄,取下來小心地放到身旁揹包中。

關於細節這種事情,他這種專業人士從來不會大意,隨地買的手機查不到任何線索,但菸頭上殘留的唾沫倒可能被檢出基因資訊,就算扔到海里還是有些不保險。

他從漁排上站了起來,只是動作稍微顯得有些不協調。他低頭看了一眼左腿處已經漸漸癒合的傷口,暗自祈禱前些天流的血已經被清洗乾淨了。

一拐一拐地走進漁排上那個安靜的小屋,施清海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在他的腳下,有一個男人正腳高頭下的躺著,這個男人身上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口,但衣物都已經破損的很嚴重。一塊已經快要看不出本來白色的毛巾,蒙在這個男人的臉上。微涼的海水被一根細管子從海里吸了上來,正不停地淋在那塊毛巾之上。

這是聯邦調查局最臭名昭著的水刑,一方面可以避過聯邦管理委員會那些揮舞著***憲章憤怒批評的議員,一方面又可以對受刑者造成極大的傷害。

施清海早已成為了聯邦的通緝犯,自然不會像在聯邦調查局裡那般在乎什麼議員,什麼***,他選擇用這種方式逼供,純粹是因為廢棄的漁場中,只能找到這幾樣簡單的事物。

海水,毛巾,簡約到了極點,也殘酷美麗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