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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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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這些事情,許樂覺得自己的上眼皮就像吊了一塊鉛塊,慢慢地垂下,就在此時,卻聽著背對自己的鄒鬱忽然開口淡淡說道:“以前對你有些任性。其實你我都很清楚,你根本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卻實在是幫了我不少。”

一片青瓷,白玉般的容顏上露出血花紅。鄒鬱在未婚生子這件事情上所表現出的不惜一切代價地氣度,才是保住她腹中孩子的根本性原因。但一開始的時候,她不是遇到了許樂,並且許樂沉默而有些難堪地背起了這個被塗成黑色的鍋,家庭的壓力或許會更大很多。甚至她有可能在早期地時候就放棄了這個小生命。

“我在想,其實我一直欠你一句謝謝。”

鄒鬱安靜地靠在枕頭上,盯著懷裡的新生兒,眼睛眨也不眨,似乎生怕自己一閉眼睛,這個孩子就像不見。她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你不要說什麼施清海才應該謝你的廢話,這個孩子和他沒有什麼關係。我都快忘了那人長什麼模樣,以後不要總提起他讓我心煩。”

許樂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女孩兒的後背,沉默片刻,然後笑了笑。

“前兩天你在做什麼事情,電話也打不通?”

這個問題先前在走廊上,鄒侑少校也曾經問過。只不過他是用的質問的口氣。鄒鬱卻知道這件事情和許樂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她只是隨意問道。

“去了港都一趟,果殼工程部找我有事。”

關於聯邦新機甲的事情。在沈老教授死後,許樂曾經對鄒鬱說過。甚至是在這位女孩兒地暗示下,他才選擇了現在這種行事方式。如今的事態已經發展到另一個階段。許樂也很需要鄒鬱的政治敏感,只是想著對方剛生了孩子。所以忍著沒有開口。

孩子比預產期提前了一些時日來到這個世界,順產,***平安。鄒鬱從陣痛起的那一刻起,便想起了那個總給人可信賴感覺的年輕男人,在那一刻,她竟是連家人都不怎麼信任,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許樂,這種信任與倚賴感,大概是在她最徨無助的時刻,被漸漸建立起來的。

她知道許樂地性格,所以當電話打不通地時候,她很清楚,許樂身上一定在發生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此時聽許樂提到了果殼工程部,她便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只是此時雖然沒有什麼睡意,但終究還是有些疲累,所以她把商量此事地時間放到了以後。

“有時候真覺得,你就是一個爛好人。”鄒鬱微縮著身體,背對著他微諷說道:“這種性情沒有女人會喜歡。”

在公寓裡一起住了這麼多天,許樂早就習慣了鄒鬱這種鋒利不留情面的說話語氣,聽著這句話,他卻有些不自然地想起在港都遇見地那個女孩子南相美,那個秀麗安靜的女生,好像……對自己有些好感?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他覺得自己這個念頭實在有些不可思議,自嘲地笑出聲來。

“笑聲里居然開始有得意地感覺了?”鄒鬱輕輕摸了一下新生兒柔軟的頭部,好奇地轉過身來,皺著眉頭說道:“看來你這傢伙性格突變了不少,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秀氣地白秘書也曾經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不知不覺間,許樂與剛來首都星圈時的性格確實變了不少,但真正讓他除去面具,越來越像當年東林孤兒的事件,卻是最近才發生的那幾件事。

以往他最畏怯憲章局那臺無所不能的聯邦中央電腦,然而此時那個偉大存在似乎早已入侵了他的大腦,並且並沒有讓聯邦政府來逮捕自己,一方面可能是憲章依然沒有認出自己原先的身份,二來也有可能是那邊對自己有某種善意?許樂不會去想這種童話般的好處,但也知道自己已然是一匹死馬,既然如此,何必再去擔心?

然後便是演唱會的恐怖襲擊,工程部裡的機甲,以及列車上林半山那個囂張到了極點、反而顯得無比海闊天空,明靜若天光的背影。

這幾件事情讓許樂剝離了大恐懼,堅定了決心,增強了信心,找到了欣賞的情緒,他終究還只是一個剛二十歲的年輕人,骨子裡或許將永遠是那個三有青年,但外在終會漸漸沉穩,漸漸自信,漸漸適時表現出一種令人喜悅的輕狂起來。

便在此時,許樂衣服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封郵件。落款號碼極為陌生,他下意識裡摁下檢視鍵,卻看見了撲面而來的一句關於二十七杯酒地歌詞。

他猛然站起,目光從手機挪到了鄒鬱的臉上,快步地離開了病房。鄒鬱微微一怔。以為他又有什麼急事,不想打擾自己休息,沒有在意。

走到病房的門口只不過幾步,就在這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