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離開,如果是擠牛奶的時候,她就會跑到最遠的一頭奶牛那兒去擠奶,如果是閒暇的時候,她就會跑到葦塘裡去,或者跑回自己的房間,獨自在那兒悲傷,而在不到一分鐘前,她還在假裝冷淡地表示拒絕。
她內心的這種鬥爭非常可怕;她自己那顆心繫在克萊爾的身上,非常強烈——兩顆熱烈的心一起反抗一點兒可憐的良知——她盡其所能地使用了一切方法,使自己的決心得到堅定。她是下定了決心到泰波塞斯來的。她決不能同意邁出這一步,免得以後導致丈夫後悔,說是瞎了眼睛才娶了她。她堅持認為,她在心智健全時候作出的決定,現在不應該把它推翻。
“為什麼沒有人把我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呢?”她說。“那兒離這兒只不過四十英里——為什麼還沒有傳到這兒來呢?肯定有人知道的!”
可是又似乎沒有人知道;還沒有人告訴他。
有兩三天的時間,她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她從同宿舍女伴傷心的臉色上猜測出來,她們不僅把她看成他喜歡的人,而且也把她看成被他選中的人;但是她們自己也看得出來,她在迴避他。
苔絲從來都不曾知道,她的生命線明顯是由兩股線擰在一起的,一股是絕對的快樂,一股是絕對的痛苦。第二次作乳酪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又一起被單獨地留在那兒了。奶牛場老闆過來幫忙;但是克里克先生,還有克里克太太,近來開始懷疑在這兩個人中間出現的相互之間的興趣;不過他們的戀愛進行得非常小心,所以那種懷疑也是非常模糊的。不論是真是假,那天老闆還是躲開了。
他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