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另一天,然後又是另一天;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差不多就這樣在絕對隱蔽的地方度過了五天,看不見一個人影,也聽不到一點人聲,沒有誰來打擾他們的平靜。天氣變化是他們唯一的大事,陪伴他們的也只有新林的鳥兒。他們都心照不宣,幾乎一次也沒有提起過婚後的任何一件事情。他們中間那段悲傷的日子似乎在天地開闢之前的混飩中消失了,現在的和過去的歡樂時光又重新連線起來,彷彿從來就沒有中斷似的。每當他提出離開他們躲藏的屋子到南桑普頓或者倫敦去,她總是令人奇怪地表示不願意離開。
“一切都是這樣恩愛甜蜜,我們為什麼要結束它呢!”她懇求說。“要來的總是躲不掉的。”她從百葉窗的縫隙中看著外面說:“你看,屋外都是痛苦,屋內才是美滿啊。”
他也向外面看去。她說得完全對:屋內是愛情、和諧、寬恕,屋外卻是冷酷、無情。
“而且——而且,”她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臉上說;“你現在這樣對待我,我擔心也許不會長久。我希望永遠擁有你現在這份情意。我不願意失去它。我情願在你瞧不起我的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已經死了,埋掉了,那樣我就永遠不會知道你瞧不起我了。”
“我永遠也不會瞧不起你的。”
“我也希望如此,可是一想到我這一生的遭遇,我總以為別人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