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暢談的,也只有藉助酒力了。我依然在這次接風洗塵中,燙好了一大壺百年陳釀,便見他眸中雖是有些微微得不喜,但卻沒拒絕我的斟酒。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我方才引入了正題。
他卻忽然垂著眼說:“若要說,我只聽聞事發前兩日,宋州城中有人發現了任我行的蹤跡。”
我心裡頭一跳,忍不住微微露出片刻的震驚,待得我警醒過來,恢復如初時,卻看見他不知何時已抬起頭來靜靜望著我,眼中閃著一絲若有所思。我心下登時閃過一絲異常微妙的情緒,我險些忘了,他畢竟是一派首徒,在這紛亂的江湖中,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懂。但懂不懂是一回事,會不會用這些手段,卻又是另一回事。
我依舊試探道:“華山果然對魔道之事關注深刻。”
卻聽見他回答的語調裡頭,帶著一絲放鬆的憊懶,我忽然發現在燭火下,那張如玉的面頰上染著微霞,眼眸裡頭含著細微的醉意,薄唇微啟,竟不知怎麼得令我望呆了片刻。我心裡頭一緊,立刻移開視線,卻見他擺在桌上的右手隨意半握著酒杯,官窯的青釉杯襯著那修長的手指,漂亮至極。
我悄然一嘆,果真是這般人物,方能令我心折。
宴席並未持續很久,我目送他離開後,方才斂去了面上的微笑,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他固然是令我心生相交之意,但我卻也不可能忘了更重要的事情。此行一來意在那秘籍葵花寶典,二來,則是要為我嵩山能將五嶽立盟,乃至並派做出準備。而我清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