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聲。我一行人經過之時,卻無一人稍稍好奇抬首相望。少室山千年來,如今日這般舉寺上下嚴陣以待的,並不常有。而道旁肅立的武僧之多,其神色養氣裡頭可見心性之堅定,均教人心頭一凜,不敢放肆。自這短短的百步路里,正道第一大派莆田少林寺的雄厚實力亦可窺見一斑。
一路來到燈火通明的大雄寶殿,便見迎面而來的一座金佛寶相森嚴,極盡肅穆。佛像背後的殿堂深處,立著八座明王像,面目猙獰,眉目帶煞。我環視四周,眾人神色俱凝重得緊,連空氣裡頭都彷彿隱隱帶上了一絲煞氣與緊張。
方證大師轉過身來,對我一行人施禮,道:“諸位掌門俠士來訪,貧僧本該掃榻恭候。只是左盟主拜見所求之事,卻教貧僧為難的很。”我細細打量,便見方證大師面目慈和,隱隱帶著一絲悲天憫人,長鬚上沾染了雪花,肩頭凝著雪化開後微深的水漬,一身袈裟布料古舊,與立在他對面的左冷禪相比,竟是樸素得分外鮮明。
他唱了聲佛號,繼續問道:“但不知左盟主是子何處知曉兩位施主的?”
聞言我心下一驚,復又一沉,凝重起來。任我行與向問天果真在少林寺!然而,幾年前任我行回黑木崖奪|權失敗之後,東方不敗雖是放過了他,魔教中因他的身份緣故,卻必定是不可能收留他。然則,他二人不隨劉正風曲洋那般隱居山野,卻為何千里迢迢跑來了少林寺?聽方丈對他二人的稱呼,當是還不曾削髮為僧。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