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
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跪著道:“我叫做勞德諾。今日,今日……”他竟是泣不成聲,復又道:“恩人若不收下我,我便跪著不起。”
我眉頭微微皺起:“男兒家膝下有黃金,怎能動不動便跪下。”我自收下令狐沖來,已經有了十二年,卻並沒有動過再收徒的打算。加之他身懷武藝,年歲又不小,若是入了門,按山門規矩,更不可能得到我華山的劍道真傳。
他低頭道:“恩人教訓的是。雖那三名賊子因恩人師徒相助,已然伏誅,只是那幕後之人依舊逍遙,望恩人能……能收下我。”他忽然抬頭看我,那張臉上滿是哀求。
我嘆息道:“我姓岳,你不必恩人相稱。今日不過是仗義援手。”
不知為何,我忽然升起一種荒謬的感受,彷彿這一切都是早已佈局好的一般。自我路過這山莊,到出劍相助,再到所有人都死去,只餘下他一人生還。然則這樣的念頭只一閃而過,便又消散了。
我有些啞然失笑,我不過是華山掌門,又有什麼值得別人這般算計的地方。
他咬了咬牙:“嶽前輩。前輩可答應我?”
我對他的執拗大感無奈,但又見滿目的殘垣斷壁,血腥氣飄散在空中,添了一絲淒厲,卻忍不住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我垂下眼:“你起來吧。”
他又驚又喜:“前輩可是答應了?”他抹了抹淚,小心翼翼得將手中的女孩放在一邊,恭恭敬敬得磕了三個頭。
無論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若他果真心懷不軌,我日後暗中防備,定可以知曉一二。若他只是一片赤誠,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