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與少林為盟。而五嶽劍派中恆山、泰山、嵩山與黑木崖毗鄰,自是首當其衝,無暇顧及華山之事。一時間氣氛竟是隱隱緊張,一觸即發。
令狐沖學劍至今,我已然教他到了第五式“蒼松迎客”。他滿打滿算不過學習這套劍法三年,自是令我滿意至極。這一年多來,我沉心整理派中武功,雖不曾對著練習一二,到底暢意博覽,參詳旁門中的武道,心中對劍道的領悟日日見深。澄心滌性,再練劍時,便洗去了許多招式中的浮華之處,出劍更為幹練簡明。
我偶爾下山,再度迎敵,便知道劍術精進。而於紫霞神功上的進展,也緣那些前輩的見解批註。更因為其與我劍術相引相生,使我實力大增。這門功夫初發時若有若無,綿如雲霞,然而蓄勁極韌,到後來更鋪天蓋地,勢不可當,“紫霞”二字由此而來。我此刻已是於其中領悟一二了。
我現下坐於這掌門之位,方才真正是沒有半分質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莫問我明葉煌煌是怎麼回事,當年詩經裡頭就選了這句話,做我【嗶——】的名字
掌門不是在坑爹,也不是心機深沉。。窩說過再也不要寫角色智商是作者120%的文章了。。
我對某某說:唉,其實令狐沖並不符合‘知己’的標準。貌美(嶽掌門不重視)、天不怕地不怕、不畏死(嶽掌門不喜歡)。要說,也就一個“心有靈犀”(十幾年了總有默契的)
某某說:…那不就是孽緣的開端麼
細思恐極
☆、第十二節
再次見到左冷禪的時候,竟是一場不期而遇。
我相托華山山腳的茶鋪,替我購置新茶,已是好幾年了。只是方才自他家店中走出,便聽見一道似驚似喜的喚聲:“嶽兄!”
這聲音清亮悅耳,陌生卻也熟悉。自我繼任華山掌門後,江湖中人,不是敬我一聲嶽掌門,便稱呼做華山君子劍。天下會這般叫我的,也只有這麼一個人。
我抬眼相望,果然見一個錦衣人,面上帶著微笑,輕袍緩帶,向我走來,正是左冷禪。不由心中掠過一絲驚訝,他堂堂嵩山派首徒,怎麼突然出現在華山山腳。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我不動聲色得行禮道:“左師兄,久未相見,風采如昔。”
他很是歡喜,眼底卻又帶著些難以辨明的情緒。他停在我身前,扇子微微合起,道:“嶽兄何必這般客氣。今日相逢,我是萬萬沒料到的。”
我微笑道:“左師兄既路過華山,遠來是客,不如上去坐坐,好讓嶽某招待一二。”我雖是這麼說,腳步卻半分未動。自下而上打量了他一番,他面色白皙,隱隱有絲青色,當是他嵩山的絕學寒冰內力頗有小成。左冷禪的劍法我素來是捉摸不透的,而今看來,他這些年武功也是進展不凡。
他搖了搖頭婉拒道:“我此番承接師命,急赴西北,只是恰好路過華山。只好辜負嶽兄一番盛情了。”言罷,又嘆了口氣道:“我與嶽兄相見恨晚,卻不料那一別後,再見竟是這般久。”
我終於看明白了那絲情緒是悵惘,但又不知他在悵惘些什麼,他面上掠過些許苦澀、悲茫,再看時又復作笑意盈盈的欣喜。他道:“不知嶽兄手中是甚麼茶?”
我道:“雨前龍井。”這本是我師父的癖好,十幾年來,我卻不知不覺習慣了。
他笑道:“竟是自杭州來的麼!嶽兄,我用這扇子,與你換一包茶,可好?”
他這言語一出,我不由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扇子我瞧見過,上頭的詩畫是據是佳作。他把玩這麼多年,當是心愛之物。這些茶葉雖是個鍾極品,卻怎麼也是比不上的。
然而他已經把扇子遞到了我眼前,我不願意拂他的面子,便只好依言相換了。他見我收了扇子,自言自語道:“寶劍配俠客,佳扇贈君子。好極,好極。嶽兄,我去也!”他轉過頭,跨上駿馬,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月之後,傳來左冷禪接任嵩山掌門的訊息。我復又想起他飄然而去的身影,忽然明白,他那絲奇特的情緒,便是因有些東西一逝而去,再也不得回來了。
左冷禪這幾年來信不斷,我不知他存了什麼意思,卻也均都回了。他信中不是談論劍道,便是詩詞歌賦,半分不提我五嶽劍派的暗潮洶湧,到似乎是把我當作了一個武道知己一般。但是,嵩山派一貫探知我四派情報,料想我既為華山掌門,自是得他重視。這份情誼又怎麼真的起來?
只是江湖上,從沒傳出過左冷禪有什麼好客結交的名聲,對我這般熱忱,怕是真的有幾分真心相交的存意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