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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搜他的房子,’我說:‘他的車子,及一切東西!設個圈套,掀出他的底牌,派人去竊聽他的電適!假裝弄錯了事情,請他來談話。任何行動都可以,但是看在上帝的分上,一定要採取行動!因為波萊可確實是一隻在英國活動的鼴鼠!’所以普溪就召見我,態度傲慢極了。又是蘇格蘭土腔:‘波萊可的事你別再插手了。你必須將他逐出你那蠢女人的心,明白嗎?你和你那個該死的姓波的傢伙,已經變成惹人討厭的一對了。別管了!’接著是一封措辭極不客氣的信。‘我們談過,你也同意退休……’還有一份影印本送給那頭母牛。我在底下寫著,‘談過但是不曾同意。’把信又寄回去給他。”她又模仿士官長的聲音說:“‘你已經漸漸失去你的均衡感了,虹霓,應該返回現實世界了。’”

虹霓已醉,砰然坐在她的酒杯上。她的眼睛閉著,頭不斷地垂向一側。

“哦,上帝,”她低聲說著,又醒了過來:“哦,我的上帝!”

“波萊可有沒有助手?”喬治問。

“為什麼要有?他是個文化禿鷹,文化禿鷹不需要助手。”

“寇瑪羅在東京就有一個,你說的。”

“寇瑪羅是軍人。”她陰沉地說。

“波萊可也是,你看過他的勳章。”

他執著她的手等她開口。兔子雷平,她說,大使館的職員兼司機,是個蠢材。最初她摸不清他的來路,她懷疑他原名大概叫埃洛,但是卻無法證實,而且也沒有人肯協助她。兔子雷平一天到晚在倫敦逛來逛去,偷瞄女孩子。又不敢跟她們說話。但她逐漸看出端倪來了,波萊可開招待會時,雷平幫忙倒飲料,波萊可半夜接到電話時,半個小時後,雷平就出現了,可能是去譯電報的。波萊可飛回莫斯科時,兔子雷平便搬進大使館並睡在那兒,直到他回來。“他是去代替波萊可的。”虹霓堅定地說:“太明顯了。”

“你在報告裡也寫了這件事?”

“那當然。”

“結果呢?”

“虹霓被炒了魷魚,雷平回家了。”虹霓吱吱嘎嘎笑了起來。“幾個星期後,裴傑岷肩部中槍,喬治·斯邁利勒令退休,而老總……”她打了個哈欠。“嘿,呵,”她說:“太平無事的日子突然崩潰了。是我惹出來的嗎,喬治?”

爐火已經完全熄了。樓上不知哪裡傳來一聲砰然巨響,也許是珍娜和她的愛人。虹霓開始哼起歌來,並且隨著搖動身子。

他待在那兒,想使她快活些。他讓她繼續喝酒,最後酒精終於使她暢快起來。

“來吧,”她說:“我給你看我那些賣命賺來的勳章。”

又一次盛宴。她的勳章都放在一隻磨損的小皮箱裡,喬治必須把這隻皮箱由床底下拉出來。先是一個放在盒子裡的真正的勳章,及一張打字的獎狀,用工作化名稱呼她為賽虹彤,並說明她的名字被列入首相的名單中。

“因為虹霓是個好女孩。”她解釋道,把臉頰貼在他的頰上。“而且她愛每一個可愛的好男孩。”

而後是“馬戲團”舊日團員的照片:虹霓在戰時穿著皇家海軍婦女服務隊的制服,站在賈博第和老學者穆格努的身邊。這張照片是在英格蘭的某處所攝;虹霓和站在她兩旁的韓彼爾及裴傑岷的合照,男士們穿著板球服裝,三個人看起來都“笑逐顏開”(這是虹霓的形容詞)。那是在沙瑞特的夏季訓練營拍攝的,他們背後有寬廣的球場,綠草如茵、陽光明媚,球門迎光閃耀。接著是一面巨大的放大鏡,鏡片上刻著簽字:洛伊、普溪、德比及其它好友合贈,“致虹霓以愛,且永不說再見!”

最後,是彼爾親自動手做的特別禮物:一幅虹霓躺在肯辛頓花園上,手持望遠鏡監視蘇聯大使館的漫畫:“以愛及深刻的回憶,致親愛的虹霓。”

“這兒的人還記得他,你知道。”她說:“黃金般的男兒,教堂的休息室還有幾幅他的畫;他們常常把那些畫掛出來。那天在高地上,梁基禮還叫住我,問我有沒有彼爾的訊息?我忘了自己是怎麼回答的:有?沒有?梁基禮的妹妹是不是還在管理安全屋,你知道嗎?”喬治不知道。“‘我們懷念他傑出的才能。’基禮說:‘現在已培養不出這樣的人才了。’在陰影中基禮看起來怕不象有一百零八歲了。他說在‘帝國’變成一個骯髒的名詞以前,他曾經教過彼爾現代史。然後他也問起了傑岷。‘他的好朋友——我們可以這麼說,哼哼,哼哼。’你向來都不喜歡彼爾吧,對不對?”虹霓含糊地往下說,一面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進塑膠袋內或用布捲起。“我從不知道那是因為你嫉妒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