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們該在有限的基礎上,把這項事實說清楚。同樣的,讓財政部明白梅林每個月領取一萬瑞士法郎的薪水,及同等金額的公務開銷,由於必須運用在許多事項上故毫不為過的事實,並無害處。”

然而記錄卻以一項比較嚴厲的宣告結尾:“但是,即使我們同意將門開啟到這樣的地步,我仍堅決認為必須保持最少的人知道倫敦這幢房屋的存在,及其使用目的。事實上,一旦梅林的資料大部分公開給我們的顧客知悉。倫敦行動的謹慎性便須相對增加了。”

喬治茫無頭緒地來回閱讀這些檔案。而後,好象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抬起頭,臉上滿是迷惑的表情。他的思緒飄得如此之遠,事實上,既深切又複雜,因而在房裡的電話鈴響過好幾聲之後,他才意識到它的召喚。拿起話筒,他瞄一眼腕上的表,傍晚六點。他閱讀檔案已將近一個小時了。

“貝拉洛先生嗚?我是管財政的羅豪士。”

古皮特使用緊急程式,正以先前講妥的暗語,要求立即會面,他的聲音聽起來象在發抖。

第二十章

由“馬戲團”的大門走進去到不了檔案組。所有的檔案都放在大樓後面一列燻得黑呼呼的房間裡,看起來象是舊書店,而不象是個大機構存放檔案的地方。檔案組的大門正對市中心,擠在一家相框店及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店中。門上掛了一塊牌子,寫著:“城鄉語言學校,非教職員請匆擅入”,另一塊寫著:“C&L運輸公司”,想要進門,便按兩個門鈴中的一個,等待艾德溫來開門。艾德溫是個娘娘腔的前海軍陸戰隊員,談天時只談週末,星期三前談的是上一個週末;星期三之後,是下一個。現在是星期二早上,他的心情必定煩躁不安。

“在這裡籤個字。那一場暴風雨沒怎麼樣吧?”他把登記簿推到櫃檯給古皮特簽名時說道:“好象住在燈塔裡似的,鬧了整個星期六和星期天。我對我的朋友說:‘你倒聽聽那些風雨聲,我們象住在倫敦市中心嗎?’要我替你保管那個嗎?”

“你該到我那地方去看看。”皮特說著,把褐色的帆布手提袋送進艾德溫等待著的雙手中。“你只是聽聽風雨聲,在我那裡,你連站都站不穩!”

不可表現得太過友善,他心中想著。

“不過,我還是喜歡鄉下。”艾德溫說著,把手提袋放到櫃檯後面一個沒鎖的櫃子裡。“要不要一個號碼牌?我想我該給你一塊,杜小姐知道沒給的話會殺了我。”

“沒關係,我信任你。”皮特說完即登上四級階梯,開啟通向閱覽室的旋轉門。那地方象是一間代用的教室:一排朝著同一方向的桌子,檔案管理員坐在比較高的區域。皮特挑了張靠近後方的書桌。現在還很早,他的表上是十點十分,另外一個在看東西的人是楚敦平,他是研究員,所以大半時間都耗在這裡。很久以前,他曾冒充為拉脫維亞的反抗分子和革命黨一起穿過莫斯科的大街小巷,高喊暴政必亡的口號;現在卻象個老神父一樣,埋首研究卷宗,頭髮花白的他坐姿幾乎紋絲不動,該不是愛管閒事的人。

檔案管理員看見皮特站在她的桌子旁,衝著他笑了笑。佈列斯頓沒事的時候,皮特經常會到這裡來待上一整天,檢視有沒有需要重辦的舊案子。她叫做莎兒,一個豐滿且愛好運動的女孩,在契斯維克區另外經營一家健身俱樂部,而且是個黑帶的柔道高手。

“這個週末有沒有扭斷誰的脖子?”他問著,順手拿起一疊綠色申請單。

莎兒從鐵櫃裡拿出為皮特保管的筆記本。

“兩三個。你呢?”

“我去探訪住在什羅浦郡的姑媽,謝謝你。”

“騙人的姑媽。”莎兒說。

皮特站在她的桌前,在申請單上填寫他所要的兩卷參考資料,看著她在申請單上蓋了章,撕下下聯,塞進她書桌上的一個投紙口。

“第四列。”她說著,把上聯交還給他。“二之八號檔案在你右邊那一列的中央,三之一號在下一列。”

推開對面那扇門,皮特走進大檔案室裡。大檔案室中央有個象礦工車似的舊電梯,用來運送檔案到“馬戲團”本部去。兩個無精打采的警衛,正在搬運檔案放入電梯內,第三個警衛則站在一旁控制絞盤。皮特慢慢地沿著檔案架前進,看著熒光號碼卡片。

“萊肯發誓說他手邊根本沒有‘證據任務’的檔案。”喬治以他一貫的擔憂口氣對他解釋:“他只有一些安置裴傑岷的檔案而已。”他又以同樣悲慘的聲調說:“因此,恐怕我們必須想法子到‘馬戲團’的檔案室去拿任何拿得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