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吆喝:“這邊!”
兩人同時轉頭,就見周銳帶著一群兵站在機場外迎接,過往的行人一邊好奇的行注目禮一邊散發出羨慕嫉妒恨的氣息。
這要是再往後推十五年,這種場面肯定要上網站頭條,出來的內容絕對是:軍二代囂張霸佔機場公共場地惹爭議!
“大哥,怎麼是你來接?”周衡先過去給了他一拳頭,盯著他臉上的一條傷疤看了會兒。
“廢話,整個家裡就我最閒,周煜那小子又不知道跑到哪一國瘋去了,可惜全家人只曉得周少被人打傷都忘了我這位革命烈士也是負傷在身的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看,老子都快毀容了,回家都沒得到一句好聽的,太心酸了!”
“哥,烈士是用來形容死人的!”周衡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周銳擺擺手,“無所謂啦,反正總有一天會成為一名烈士的!”
周衡想到周銳上輩子的死亡,語氣生硬的強調:“這種話不要亂說,被老爺子聽到你就等著挨柺杖吧!”
周銳無所謂的聳聳肩,“趕緊上車吧,我還得帶著你回去覆命呢,一家子都等著你了。”
“不是吧,大家不用上班?”周衡鑽進車後座,和周銳並排坐在一起,雷賀則自動上了前面的副駕駛座。
“一大早小嬸就打電話給老爺子了,老爺子能忍住沒來接機,已經不錯了。”
“我不是讓我爸告訴家裡人了麼?”周衡覺得臉上有點燒,這麼點小事驚動了全家人,太小題大做了。
“別,還好她說了,否則大家等事後才知道,動靜鬧的更大。”周銳抽出一支菸遞給周衡,周衡擺擺手。“戒了。”
“咦?真戒了?”周銳以前還覺得自己和這個小堂弟還是挺有共同語言的,他不像周巖那麼死板嚴謹,從小到大也是個淘氣的孩子王,只不過他比周衡更擔當一些。
“是啊,戒了,抽菸有害健康!”周衡一板一眼的回答,轉手將那支菸遞給雷賀。
周銳抽的都是特供煙,好東西當然要和自己人分享。
周銳看看這個,又看看前面那個,拍了個大腿說:“我說雷賀昨天晚上幹嘛非得去渝州,感情你倆有心靈感應啊,草!為啥咱們有血緣關係的反而感應不到?”
周衡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他去渝州是找我的?那你幹嘛不去?很顯然,我在你心裡都沒絲毫地位,哪來的心靈感應?”
“別肉麻了,難道雷賀還把你放心坎上了?要不要這麼痴情?”周銳笑罵道,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中了真相。
“咳咳,那也不是非得放在心坎上,只要心裡有我自然能想到。”
“得,回去讓老爺子他們給雷賀包大紅包,這救命之恩我就先記在心上啦。”
周衡伸出手,“別說這些虛的,你是不是也得包個紅包?表現兄弟情深淺的時候到了,看看我在你心目中值得多少錢。”
周銳拍開他的手掌,嚴肅的強調:“靠,無價的好不好?你可是我弟弟,哪能用錢來衡量。”
周衡才不上當,委屈的問:“我在你心目中不會一文不值吧?”
“那能夠啊?不過哥哥我囊中羞澀,比不得你這個大老闆,你看……咱先欠著?”
“行,打個欠條吧!”周衡摸出紙和筆遞給他。
周銳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著那張潔白的紙張,捂著胸口問:“兄弟,到底你是我兄弟還是雷賀的兄弟?幫著外人坑你哥太不厚道了吧?”
周衡摸了下鼻子,心道:“我這就是胳膊肘往裡拐,雷賀的不就是我的?”
車隊開到四合院門前停下,周衡離開了好幾天,回到家裡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雖然這裡的空氣不如南方,但他的鼻子就認著這個味兒了。
一隻腳剛踏進門,迎面趙海琴就奔了出來,抓著他:“心啊肝啊”的叫一通,“哪兒受傷了?聽你爸說傷的挺重,怎麼不直接去醫院?”
周衡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趙海琴,怎麼說了,就像是偶像劇裡那些瘋瘋癲癲愛子如命的豪門貴婦。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母親對他也是有如此濃烈的愛意的。
“媽,媽,我沒事兒,咱進去再說。”周衡咧著嘴,攬著趙海琴的肩膀把人帶進屋。
進了屋,周衡就更脫不開身了,被一個個人叫過去又是看又是摸的,要不是顧忌到他年紀大了,估計還要把他全身衣服脫光好好看清楚。
他當然是不敢脫衣服的,身上除了昨晚受的傷還有雷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