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恥之尤的衣冠禽獸”。而章太炎對這位弟子身上的各種毛病(尤其是藐視道德的行為)則表示出足夠的寬容和理解,認為黃侃是魏晉時代“竹林七賢”中阮籍那樣放蕩不羈的人物,不管他如何翫忽禮法,逃脫責任,畢竟喪母時嘔血數升,仍是純孝之人,內心是善良的。
實際上在玩世不恭這一點上,黃侃還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比如對於學術,他雖自視甚高,但從不苟且,治學一向嚴謹,決不輕易著書立說。他說過:“學問之道有五,曰:不欺人;不知者不道;不背所本;負責後世;不竊。”他堅決反對臆說、迂斷、急於求解、急於著書的輕浮現象。他還認為學者要能闕疑,能服善。他十分贊同古人著書忌早之說,大半生述而不作,立志“五十當著書”。1935年,黃侃五十壽誕,老師章太炎以詩賀之,詩中提醒他“韋編三絕今知命,黃絹初裁好著書”。不料天不假年,這年10月8日,黃侃竟酒醉中風而死(一說胃血管破裂,搶救無效而死),一肚子學問,也許還有牢騷,也都隨之趕赴黃泉。對此章太炎深以為憾,他在黃侃的墓誌銘中寫道:“(黃)尤精治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