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最後再也不敢多留,匆忙上馬出了西角門。
直到馳出衚衕和自己的一應屬下會合,他才感覺到心安了些,然而,那雙烏皮靴卻依舊在眼前晃悠。走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勒住馬,也不顧往頭裡身上鑽的雪花,陡然之間想起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那雙鞋子,臉色一時間變得一片蒼白。
那不是文武百官平日上下朝穿的皮靴,而是皇室貴人的式樣而且,那上頭還有一圈特別的金色花紋,分明是淮王……倘若他猜得不差,那一位這一回只怕是徹底垮了。可那個蠢貨栽了不要緊,要是連他也一塊連累了進去,他這幾十年的苦苦掙扎豈不成空?
“侯爺,侯爺?”
後頭的呼喚聲一下子把陳瑛從咬牙切齒的惱怒中驚醒了過來,他故作若無其事地往後頭看了一眼,隨即才淡淡地說:“什麼事?”
“沒事,只是小的看您……”
“沒事就不要囉嗦”
陳瑛心頭大惱,怒喝了一聲,見那校尉慌忙退回去再不做聲,他一把抓住了韁繩,深深吸氣吐氣,竭力調勻了呼吸,良久才睜開了眼睛。事到如今,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好在他前頭雖是動作慢一些,可終究是一舉一動都有理有據,只希望不要給人有機可趁……早知道陳瀾能夠如此得皇帝眼緣,他就該想方設法把人拉過來,而不是讓她徹底投靠了老太太
鏡園帳房的外間這會兒只剩下了皇帝和楊進周羅旭張銘,但一牆之隔的裡間,陳瀾雖是不曾再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