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糖似的淮王了。唯有以好男風出名的荊王,她還是第一次見。想來護國寺放了他們進來,一是因為皇家威嚴不得不從,二來也是因為這位皇子殿下名聲在外的緣故。
對面的兩個男子聽到柳姑姑這一聲問,前頭的主人訝異地看了過來,後面僕人模樣的少年卻退後了一步往荊王身後避了避,隨即冷冷地說:“殿下不是說你是個冷門皇子,不管走到哪都不會有人能認出你的嗎?怎麼才一現身就被人識破了”
聽著這絕對不像是僕人對主人說話的口氣,陳瀾不禁大為意外。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一向鎮定的她愣在了當場。就只見那被柳姑姑稱之為荊王的男子轉過身來對那少年歉意地一笑:“蕭郎見諒則個,我也不意在此遇上從前坤寧宮的柳姑姑。”
說完這話,他就衝柳姑姑擺了擺手,又溫和地點了點頭道:“出門在外,不用那麼多禮數,柳姑姑還請不要聲張。”他說著又看了一眼長鏑和陳瀾,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陳瀾身上,“這位當是海寧縣主吧?一直只是聞名不曾見面,不想今日有興一睹。”
這時候,陳瀾方才驚覺自己尚未施禮,忙屈膝行禮道:“荊王殿下。”
“免禮免禮”荊王笑吟吟地頷首之後,又掃了掃那塊斷碑,旋即若有所思地說,“至正十一年,紅巾軍揭竿而起,至正十二年,脫脫丞相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