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地皺了皺眉,終究還是捏鼻子直接灌了進去,隨即趕緊在送上的蜜餞捧盒裡拈了一個去了核的塞進嘴裡。
“真成藥罐子了”
“夫人忍一忍,等過了這一關,保管不用再這麼吃藥了。”
“盡挑好聽的說”陳瀾儘管已經對這些苦得什麼似的中藥要多排斥有多排斥,終究還是認命地不敢停,等到芸兒出去,她又舒舒服服往後靠著,雖是拿著一本書,可心思卻完全不在上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聽到又一陣腳步聲,像極了芸兒平日裡那躡手躡腳的架勢,當下便頭也不抬地問道,“你這丫頭,又有什麼事來聒噪?”
“沒什麼其他事,只是娘子,夜色已深,我們是不是先安置了?”
陳瀾聞聲抬頭,見是楊進周那張臉已經湊到了眼前,她連忙嗔怒地丟開了手中的書,隨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鬼鬼祟祟的,進屋也不言語一聲,想嚇死人不成”
感覺到那隻撐在自己身上的手頗有些軟弱無力,楊進周自然不會在意這色厲內荏的話,在床沿上坐下之後,隨便一蹬就甩去了腳上的兩隻鞋子,左手則是直接把帳子放了下來。藉著床邊那高燭臺的光芒,他端詳著陳瀾那紅潤的臉色,想起這兩三天因為事情太多,晚上歸來幾乎是強忍著才沒有碰她,他只覺得整個人都熾熱了起來。
“瀾瀾……”
甩了甩半乾的頭髮,陳瀾見楊進周吹滅了燈,隨即整個人迫近了過來,忍不住輕笑一聲,隨即索性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直到那重重的人如同意料之中壓倒了她的時候,她才輕輕咬了咬嘴唇,只下一刻,她這最後的一丁點自由也完全丟失了去,只沉浸在那難以分開的深吻之中。當兩個人真正合在一起的時候,她品味著那種熟悉的律動,只是抱緊他輕輕扭了扭腰。
這一瞬間,家事國事天下事,全都從她的腦海中煙消雲散,存在的只有眼前這個真真正正的人。
蕭朗的院子距離楊家老少三人頗有些路程,平日三更天的時候,院中上下原本都依照鎮東侯府的規矩,早早地歇下了,然而這時候正房中卻依舊燈火通明。蕭朗一個人怔怔地坐在東屋裡,想著畢先生剛剛說的訊息,他突然使勁搓了搓臉,這才總算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母親……彷彿比父親更像是鐵打的母親,竟然在去年年底的時候經歷了一場險些要命的重病因奴兒干城太過陰冷,不適宜安養,過年之後父親請旨把母親送進了京城,如今這會兒船大約快到天津了。而且據畢先生說,女真諸部如今蠢蠢欲動,那邊興許又要打仗了
父親在遼東,母親和弟弟在京城,如今他人在江南鞭長莫及,與其苦思排憂解難,只有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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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三百六十七章 良宵苦短日高起,不速之客登門來
第三百六十七章 良宵苦短日高起,不速之客登門來
擦乾了身上那黏糊糊的汗水,換了一身中衣,陳瀾這才擁著重新換過的被子躺了下來。等了不多時,外頭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人影敏捷地鑽進了帳子裡,只在枕邊躺下的時候,冷不丁又湊了過來。覺察到臉上被那微茸的下巴蹭了一記,她不覺往旁邊挪了挪,隨即用手輕輕推了他一下。
“都這時辰了,還鬧”
“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古往今來有這麼多昏君了。”
陳瀾不想楊進周竟是說了這麼一句語帶雙關的話,察覺到他那不安分的手又隔著中衣攬上了她的腰,她知道掙扎也是白搭,一時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是是是,古往今來那麼多昏君,偏失道的緣由幾乎全都歸在女人禍國上你別和我耍貧嘴,這幾天早出晚歸,你又不肯放下那一趟練劍,睡的時辰本來就少。難得今天早,可這因一折騰也快三更天了,還不趕緊多睡一會兒?”
楊進周側頭瞧了瞧,見她的腦袋抵著自己的肩膀,在黑暗之中依稀能看見她睜大眼睛看著頭頂的帳子,那炯炯的眼神中分明沒什麼睡意,他不禁輕輕笑了起來。等枕邊的人兒輕輕扭了扭,隨即竟是側了過來直勾勾看著他,他才湊了過去,兩個人的鼻尖幾乎捱到了一塊。
“我心裡高興,一時半會睡不著。陪我說會話吧,今天回來給畢先生接風,之後也來不及說其他的……”
“你還說?”陳瀾聞言氣結,索性又往前拱了拱身子,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手臂上,“我明明是在那看書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