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對勁了。
“該死,是艾倫·馬!”他飛快地往外衝,“大哥,快幫我打電話給偵二隊的隊員,必要的時候調派你們偵三隊的……玉梨……玉梨現在在艾倫手上!”
杜漸的聲音也變了:“你快去,其他的我來聯絡。”
當他衝出大門跳上車時,如擂鼓的心跳一聲聲地捶痛了他的靈魂。
老天,小梨子,我竟然親手把你推人地獄!
靜謐幽然的山腳下。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玉梨迷惑地問。
她臉上的淚痕尚未全乾,但是心底的創痛已經漸漸地癒合了。
她終於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在瞬間彷彿得到救贖……她好像可以聽見爸爸在天上欣慰地笑著。
玉梨,爸爸從來沒有怪過你,這是我的選擇,我是為我的理想而獻身……
讓爸爸聽到你的笑聲,再度看到你的快樂……
她撫摸著胸口,覺得有一簇希望與溫暖的愛之火焰在那兒熊熊地燃燒起來。
她不再有任何遺憾和歉疚了,從今天開始她要好好地珍惜,愛她身邊每一位關心她的人。
她急著想回去告訴媽媽,李叔叔,還有杜維,她有多麼愛他們啊!
可是艾倫說要帶她去個地方,看過之後對於她的心理狀況會更好。
她只得跟著他來,沒想到他卻把她帶到這個看起來很幽靜荒涼的地方。
這裡只有一棟小木屋,別的什麼都沒有。
艾倫的眼睛隱隱閃動著幽然的光:“這裡是救贖靈魂的地方。”
玉梨倒退了一步,背脊泛起一股涼意:“馬醫師,我要回去了。”
“別急著走,你不該用這種方式下山的。”他緩緩地咧開嘴角,“邪惡有罪的身體應該要接受放血儀式。”
她打了個冷顫,“馬醫師?”
“你犯了罪,害死自己的父親,你是個罪人。”他指控。
“我不是。”她搖搖頭,心底滿是恐慌,卻不是因為過去的陰霾,而是此刻的詭異氣氛。
“你是。”他固執地道。
“馬醫師……你怎麼了?”他的眼神怪怪的,好像生病了一樣。
艾倫向前跨近一步:“其他人都是在被催眠的狀況下被放血的,可是你不同,你是我老友的女人,我會特別厚待你,讓你親眼見到自己被救贖、被原諒……”
她看進他眼底,驀然大驚:“你瘋了!”
老天,她怎麼現在才發覺?早在他要載她到山上來時,她就該發現的呀!
艾倫的臉龐嚴重地扭曲起來,惡聲惡氣地叫道:“不要說我瘋,我沒有瘋,瘋的是愚昧的世人!”
她轉身想跑,卻被他一把緊緊抓住,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樣的柔和輕緩:“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聽我的聲音……”
他要催眠她了!
玉梨緊閉上眼睛;可是她的耳朵卻關不住他的聲音闖人。
不要,她不要投降,她一投降就完蛋了!
老天啊,他就是那個變態殺手,他一定是!
她在心底強烈地呼喚著:杜維,快來救我,我在山上……快點來……
杜維,求求你快來。
她拚命抵抗他的受過特殊訓練的催眠手法和聲音,她的頭越來越沉重,可是她怎麼也不肯服輸放棄。
“我不要聽你的,你這個大變態!”情急之下,玉梨只好學人家陷入夢魘時拚命罵三字經的方法,讓自己清醒過來,“你是不是病人看太多把自己也搞瘋了?我看你就是,你不用否認了,沒有人會相信你是正常的,誰都能看出你精神有毛病——”
“不準說我有毛病,不準!”他輕柔的聲音陡然一變,被她的話激怒了,雙眼泛著血絲,“我沒有病,我是個優秀的醫生,我是個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人。”
她的頭暈症狀果然減清許多,趁著他意識分散的時候,她大聲叫罵道:“你這個大變態,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信你這一套,你亂殺人就是個變態狂,你媽生顆貢丸都比生你好,你是個失敗者,學了成套的理論卻不懂得幫助人,反而拿來幹壞事,你將來有什麼臉去見上帝?”
艾倫氣憤地大叫道:“不准你再胡說……”
他放開她,緊捂著自己的雙耳,彷彿這樣就可以聽不見她的話。
“我偏要說!”她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他追上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玉梨心臟差點自嘴巴跳出來,她緊張得渾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