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胸如海，你不知感恩便罷，怎還得寸進尺？”

藍玉針聞言，也只是詫異地看了一眼銀貂，彷彿對這貂能說話更有興趣，至於它的指責，卻全然不放在心上。

手撫長鬚，看向沈仙，好枕以暇地等他回覆。

沈仙見他眼神淡然，便知其意堅定。

便點頭道：“藍大夫但說無妨，力所能及，沈仙絕不推辭。”

藍玉針這才笑道：“公子是貴人，想必是不便見告門庭，老朽也不問。”

“只是，公子須立下誓言，此三部醫經，非天下任何一脈醫門所屬，”

“否則，老朽若是看了這醫經，他日若知曉，此三部醫經源出醫門，老朽便自廢雙手雙目，從此再也不言醫道了。”

沈仙一驚，邊上的高揖和銀貂也是驚奇地看著藍大夫。

“藍大夫，何至於此？”

藍玉針不為所動：“沈公子可願立誓？”

沈仙嘆道：“藍大夫高風亮潔，沈仙佩服。”

這個條件，應是藍玉針怕有違師門規矩。

在名利之前，仍能堅持原則的人，都可敬。

“這一點，請藍大夫放心，沈某在此立誓，此三部醫經，不屬當世醫門任何一脈，若有半句虛言，便教……”

藍玉針擺手打斷道：“有公子此言便足矣。”

這是君子之約。

藍玉針信他，也不須什麼毒誓。

他若違誓，那便是藍玉針要自廢雙手雙目，再不言醫道。

可以說是拿自己後半生來賭了。

沈仙心中更加敬佩，點頭道：“還請說第二件。”

藍玉針笑道：“這第二，老朽看了公子之書，若有所得，所學之術，也絕不僅只是醫治公子，往後若遇危難，老朽亦當以所學之術亦力而為之，”

“但以公子之術施救者，老朽都會報以公子之名，令受濟之人都能知曉，老朽雖是施救之人，彼等所受卻是公子之恩。”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