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美,像西方油畫上的少女,他看她那麼清晰,像一幅鑲嵌在窗子裡的油畫,她卻看不見黑暗中的他。愛在他們之間,就是如此吧?
她就那麼裸著,依在窗子上,抽菸,看著天空。
那時,左左還不知那個男人就叫陳年,他站在她的身後,雙手象魚一樣在她光滑似緞的身上游走,很快,悠悠的眼神就迷離了,毛茸茸的睫毛垂下來,像兩柄優美的羽毛扇,宛如倒懸的彎月,她緩緩回過頭去,傾情地看著他,緩緩地傾倒在他懷裡,呼氣若蘭地說:陳年,我愛你,很愛。
那個被喚做陳年的男人就吻她,吻得她將煙從視窗扔出來,用漂亮的小手,無力地捶打他的背,很快,窗子就合上了,然後,左左又一次聽到了讓他絕望的聲音,歌唱一樣,從窗子縫隙裡蜿蜒流出。
悠悠抽了一半的煙,猩紅地躺在腳邊,他看了一會,撿起來,嗅了一下,淡淡的香裡,滲出絲絲的苦澀,他擰著眉,放到唇上,抽了一口,狠狠地,忽然地,他的胸口就劇烈地疼了起來,他拼命地忍住了洶湧在胸口的咳嗽,將火紅的菸蒂,死死地按在胳膊上,他聽到了一陣哧哧的焚燒皮肉聲,在黑夜中,像電光火花迸發的剎那,一股皮肉的焦灼味道向四周空氣迅速瀰漫,他彎著腰,往樓下跑,冰涼冰涼的眼淚覆蓋了他清瘦的臉。
他終於可以大聲地咳嗽,終於可以大口地喘息,他氣喘吁吁地直起腰,一字一頓地說:陳年,為什麼悠悠可以那樣愛你?
那一夜,夜晚的空氣看見了這樣一個年少男子,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