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匪徒綁走了。沒想到……我應當先去田莊看看的。”
“說的就是呢!”楮天青遠眺山谷中無人問津的馬車。隨即翻身下馬,見雲想容前襟染血,禁不住駭然:“夫人,您受傷了?”
“無大礙的,咱們快些回田莊吧,我也真是糊塗。”雲想容搖著頭。與楮天青一唱一和的說著話,在英姿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坐定。
車隊整頓,楮天青翻身上馬之際,見衛二家的也上了雲想容的馬車。且放下了四周的簾幕,道:“你快看看夫人的傷勢如何。”
“你還在乎夫人的傷?”衛二家的潑辣的探出頭來,瞪著楮天青道:“你等著,楮老頭,回去我在跟你說道說道!”隨後冷哼一聲撂下了簾子。
楮天青默然無語。他知道衛二家的在氣什麼。可他如此謹慎也是為了四少爺儲存實力。再說雲想容這不是沒事麼。
一行人離開伏虎山,向著興易縣前去。而亂戰的東廠和錦衣衛的人仍舊是殺的血肉模糊,東廠人多勢眾,錦衣衛漸漸不敵,且退且戰……
何達此時只盯著白莫離,見他趁機溜下了山,自己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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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容的傷在左乳上房,匕首尖銳出刺進不足一寸,卻傷到了血管,到了田莊請了大夫來問診,不過是開了上等的金瘡藥,畢竟傷口在那處也不方便探看。好容易上了藥止住血,雲想容已是靠在床上昏昏欲睡。
英姿帶著四個玉字輩兒的小丫鬟忙前忙後的伺候著。衛二家的卻在院子裡與楮天青吵了起來。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怎麼能讓夫人冒險?就算沒有別的法子,你也不能拿四少爺的骨肉開玩笑!”
“是夫人自己擔心四少爺已經落入錦衣衛手裡,怕東廠的人若先趕到,她卻沒有赴約前來會讓錦衣衛貿然撕票。哪裡是我出的主意?我不過是聽夫人命令列事罷了。”
“你還有臉說?你打量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早先四少爺和夫人沒成婚時你就說夫人的不是,你分明是對夫人有偏見!這會子你難道當夫人是妲己、褒姒之流,恨不能她死了你就順了心願了是吧?你應該慶幸這次夫人沒事,否則你就是連四少爺也害了!”
“你,你說的什麼!”楮天青面紅耳赤,不知是氣的,還是被說中了心中所想。
衛二家的毫不避讓的瞪著他。
楮天青最終還是敗下陣來“我也沒想到夫人會自戕,其實這一次,夫人與我達成了共識,此番救援我們都將四少爺萬無一失放在了首位。你想想,如果夫人不出現,四少爺還落在錦衣衛手中,東廠的人貿然攻來,四少爺會如何?”
衛二家的也知道楮天青說的是對的。語氣略微緩和了一些:“那你也不能故意為難夫人。”
楮天青嘆息了一聲,有些認命的道:“罷了,經此一次,我對夫人也沒有什麼懷疑了。”
正當此時,田莊後門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二人急忙迎上前去。就見沈奕昀面色陰沉的在小猴和衛崑崙的陪伴下走進了院中。
“夫人呢?”
“四少爺,夫人在屋裡療傷。”衛二家的見沈奕昀面色不愉,忙道:“夫人傷勢無大礙,只是皮外傷。”
“嗯。”沈奕昀衝著衛二家的和楮天青點了下頭,讓衛崑崙和小猴各自去歇著,便急匆匆的進了正屋。
雲想容這廂才剛睡下,英姿和玉簪、玉壺幾人都守在暖炕邊,見沈奕昀進來,都齊齊的行禮。
“伯爺。”
“都下去吧。”沈奕昀坐在雲想容身邊,只專心的望著她。
幾人退下,體貼的掩好房門。
雲想容緩緩張開眼,對沈奕昀露出一個微笑:“你回來了。”
只一句話,就讓沈奕昀赤紅的眼中有熱淚凝結,掀開蓋到她胸口處的薄被,敞開她雪白的中衣,指尖懸於傷口上房,遲遲不敢動作。
雲想容笑道:“我沒事,傷口不深,只是割破了血管。孩子也沒事。”
沈奕昀的指尖向上,改為摸了摸她的頭:“傻瓜。”眼淚險些滑落。
他如此強忍著眼淚的模樣,當真脆弱到極點,她還是首次看到他在她面前露出這種表情。
雲想容撐著雙臂就要坐起身來,沈奕昀忙按著她肩頭:“你快些躺好,莫要逞強掙破了傷口。今日之事,是我的不是。”
“你不要什麼事兒都往自個兒身上攬。”見他面容憔悴,下巴上鬍子拉碴,就知道這些日他也不好過,雲想容道:“上來躺會兒,咱們也說說話。”
沈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