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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兔那原是他拿手的絕技。不一時,已給他找出了一個兔子的腳印,他心下一喜:媽的,這下可有肉吃了。悄手悄腳,不一時果尋到一個兔子的窩,他有意一嚇,那兔子已從不遠的另外一個出口逃了出來。甘苦兒揀起一顆石子,施開隙中駒步法,已向那兔子追去。

那兔子頗為狡黠,東躲西竄,專向人難穿過的樹叢密處跑。甘苦兒很追了一會,心下發狠,不信今晚就追它不到。眼見那兔子一竄,就要竄入林外的空地裡。到了那兒,甘苦兒就不怕它躲了,心下一喜,扣著石子的手指略一活動,已在算計著怎麼找準頭打昏那兔子,卻聽林外一人喜道:“呀,兔子!”

然後只聽得破空之聲,那人似縱了一縱,已經得手,那兔子哀叫一聲,想來已落入那人的手裡。甘苦兒心下大怒:是誰在搶他要到手的肉!

卻聽林外那人道:“周餛飩,還不快捅開你那餛鈍挑子,咱們今晚有的宵夜了。”

這聲音分明是辜無銘的聲音!

甘苦兒了驚,不敢出林,輕輕將身子一聳,人已躍到林子邊際的一顆樹上,身子膠似地帖在了那枝幹上,縱目向林外望去。

只見林外的雪地上,山坡下的背風之處,生了一堆火。火邊坐了三個人,甘苦兒將眼一望,不是辜無銘,曾一得,周餛飩三個又是誰人?只聽那辜無銘正自喃喃罵道:“到底哪一年才解得姓遇的那個婆娘的‘僕傭之咒’?那時老子也不必大冬天還在這遼東之地受苦了。奶奶的。姓遇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甘苦兒聽到他提及‘遇’姓。這一姓本極少見,心中不由一動。

只聽曾一得在一邊做戲般地唱:“人生多少傷心事,歷盡尋思乃回甘——這一句真好,這一句真好呀。”

辜無銘似乎受不了他贊仇人的好,一巴掌拍到曾一得頭上:“小曾子,你當年那點痴心不改,遇回甘那婆娘下在你身上的‘僕傭之咒’你忘了?哪一天你不要凌晨時分受一道那屈辱酸心的苦?這時還叫好?”

甘苦兒在樹枝頭身上一陣顫抖——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他就沒聽誰這麼正面提及過他孃的名字。哪怕這三人提起的口氣如此不敬,他卻也不覺得怒了,只覺,就是見到了孃的對頭,心裡升起的也是一絲親近之感。那是和娘曾相關過的人呀。

曾一得捱了一掌,卻沒有說話,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辜無銘忿道:“我知道,就是那婆娘把你殺了,你也不怨的。你可能還把不得她把那‘僕傭之咒’下給你一個人,才讓你覺得她對你畢竟不同吧?嘿嘿,嘿嘿,那婆娘可惜了,怎麼沒看到你這麼個痴情種子在,一雙眼,一個身子,全被姓劇的和姓向的兩個傢伙纏住了不得脫身?我說小曾子,你省省吧,你拿什麼合他們兩個人比?”

甘苦兒身子一顫,他們說的‘姓劇的’和‘姓向的’難道是……

卻聽那辜無銘猶自不忿,連捉到的兔子也無心弄了,恨恨道:“她要下這咒,憑她魔教公主的身份也罷了,我老辜忍她。為什麼她想的解咒的法子這麼難辦?要麼我們三個找到免死鐵券,要麼要我們找到孤僧求他要那人和她重見一面,這兩件事有哪一件好辦?她倒說得輕巧,說我們只要辦成了其中之一,她心有感應,我們的‘僕傭之咒’立解。那姓龔的老瞎子難道是好對付的?釋九么個妖和尚腿上也象綁了風似的,追都追他不到,怎麼傳得給他一句話?”

周餛飩這時才在一邊嘆了口氣:“她要得到那免死鐵券,還不是為了她那個孩子?”

辜無銘一向似未曾深思過這件事,‘咦’聲道:“就為了那個孽種?她也值?這孩子我們教主老頭兒都不待見,她還想怎樣?”

周餛飩閉了眼,半理不理他道:“她不過是想保住那孩子一條性命。”

辜無銘一聲怪笑:“奇了,保他性命?有老爺子在,誰還殺得了他?老爺子雖不待見他,可也不會任人殺他的吧?”

周餛鈍冷冷一笑:“那劇天擇呢?向戈呢?就不說隱居紫微宮的獨孤不二了……就是咱們破教出門後,現在的這個帶頭老大,就不會殺他嗎?”

辜無銘臉色一變,聲音微顫:“他們也要殺他?你說,那孩子現在也怕有十六歲了吧?不知他長的什麼樣兒?”

周餛飩冷冷一聲:“你見過。”

辜無銘怒道:“我什麼時候見過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多少年沒資格回教中總壇了!”

周餛飩冷冷一笑,不再理他。

辜無銘最恨別人不理他了,一把糾著周餛飩的領子就要他說清楚。周餛飩懶洋洋道:“那日在胡家酒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