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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一身清雅 ,勝似輕輕柳煙。

“蜜兒,張著嘴巴,可是餓了?”

黛蜜愣地回神,臉頰微微發燙。唉,都這麼多年了,咋對美男還是沒啥抵抗力?

“師傅,你何時變得這麼奸詐,把人家的蓮子羹都給截了?”

夜槿恆走前幾步,微微俯身揉了揉她的腦袋,“春夜寒涼,別任性。”

一字一句如暖流細過心坎無聲,那曾是如何刻骨銘心的溫暖……師傅啊,教我拿什麼回報你……

她垂眸,掩去那泓水澤,嘟了嘟瑩色小嘴,嗔道:“師傅害我吃不成蓮子羹,明天可要賠我一頓大餐!”

夜槿恆搖頭失笑,碎玉般的聲音散了一地。

“仔細撐了。”

“哼,本姑娘腸子滑溜著呢,仔細你荷包空了!”

黛蜜笑嘻嘻地拉過夜槿恆,往深花樓走去,“師傅,住在深花樓好不好?”

“好。”

她點了燈,古美的鏤空燈罩,透出暖馨的光芒,她回首,見夜槿恆白玉一般的臉龐上明滅交織,美得動人心魄。

夜槿恆倒了杯茶,嘴角沁著淡雅的笑意,聲音淡無情緒又似是夾著密密疼惜:

“蜜兒,告訴師傅,近日可好?”

“哐啷!!!”

黛蜜渾身一震,心神一亂,一不小心竟將燈罩撞落在地,順帶刮滅了火焰,屋內頓時一片漆黑,她忙蹲□去,摸索起來。

這段日子,已記不清有多少人來問自己過得好不好,關心自己一個人過得是否愉快。自己總是笑得一臉無謂,一一答曰:“甚好”。可是,今夜,夜槿恆只是這樣一句淡淡的問候,卻為何如此輕易地亂了她的心緒?那個長伴自己多年的男子,那個總是溫潤淺笑,給予自己無限寵愛的男子,那個默默愛著自己,卻從不開口,只懂成全的男子……他那般輕易地,就擊破了她所有的偽裝。

黑暗中,她雙手哆嗦,凌亂地摸索著掉落在地毯上的燈罩與火摺子,滿腔的酸澀,擔憂,悵惘卻趁虛而入,狠狠糾結在一起,灼得她胸口發疼,雙眼泛酸。

不知何時,一陣墨香襲來,黛蜜還來不及反應,已被擁入一襲白衣。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那白衣裡傳來的溫度,還有那輕擁著她後背的雙手,她感覺到他的指尖在微微顫抖,像是清風輕吻流沙。

寂靜的黑夜裡,夜槿恆喟嘆一聲,憐惜地喚了一名。

“蜜兒,莫哭。”

一腔苦澀被輕易勾出,黛蜜猛地把臉埋進那一襲白衣,雙手圈著夜槿恆精瘦清雋的腰肢,帶著哭腔,一遍又一遍地喚著:

“師傅,嗚嗚嗚……師傅,師傅,嗚嗚……”

師傅,師傅,我不好,一點也不好。我好害怕,害怕忽然有一天會從般鎏國傳來不好的訊息;我好擔心,總是不敢留在府裡,怕自己看著他的東西胡思亂想;我好想他,每天數著時間,為什麼時間不過得快一點,他還要多久才能回來……要是他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要是他敗了,那該怎麼辦?

斷斷續續的哭聲,像是斷絃割指般割得他心神俱裂,他只覺心中大痛不已,恨不能代為受之。

夜槿恆靜靜擁著她,直到她的哭聲漸歇,才拾了地上的火摺子,輕輕一彈,重燃了光明。

他垂下眼瞼,專注地看著懷中那哭得一臉疲倦的女子,袖袍微動間,他抬了抬指,卻又只止於此,再無動作。

淡淡的熟悉的墨香讓黛蜜覺得有些神思恍惚,彷彿那時候,她第一次來月信哭得要生要死的時候,她也是抱著這一襲馨香安然入夢的。原來多年以後,她還是依然這般貪戀他身上那份溫暖。

總在不經意的年生回首彼岸,縱然發現光景綿長。

她淡淡的笑了笑,澀道:“師傅啊,你說我這是怎麼回事兒?在你面前,總是這般愛哭?”

夜槿恆狀似煙火全無的眼神從她臉上蜻蜓點水般一掠而過,淡入春風,便了無痕跡。

“傻丫頭,自是因為我是你師傅。”

黛蜜喉頭一哽,“師傅,我——”

香爐裡淡煙嫋嫋,迷離了這一室。不知是誰將煙焚散,何時開始,便散了縱橫的牽絆。

夜槿恆眼中一恍,輕輕逸出一聲太息,聲音輕若落雨。

“蜜兒,別怕,師傅陪你……等他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不給力呀,留言板稀稀疏疏,某妝好生悵惘呀~~~

78、誰在問君胡不歸 。。。

暮春時節,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