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還真沒見過人可以笨成這樣?氣都輸給了你,你連呼吸都不會嗎?”
黛蜜此刻的臉比包青天的還黑,連頂嘴都沒心情,只一聲不吭,板著臉拿起身邊的衣服背對著司寇雲戰穿好,便向雲軒大步跑回!
不知是這雙腳太不靠譜還是這條路太不及格?她竟好幾次趔趄幾下,差點摔了。
啊!我要瘋了!我要瘋了!
身後;司寇雲戰似笑非笑,悠悠緩步而行,卻怎樣都不會離黛蜜一丈之外,氣得她直牙癢癢,捂著一顆快要爆炸的肺跑得越來越快。
這麼一鬧,待走到院子,已是三更天了。
黛蜜思來想去,今晚都無法再面對這死妖孽,也不知這人是不是隻到處發情的種/馬?要是今晚再對著他,難保不會早節不保。如此想著,黛蜜攥著拳頭,便堅決地往夜槿恆的雲軒走去。
“去哪?”
黛蜜冷哼:“去哪裡干卿底事?!”
司寇雲戰身形一動,已擋在黛蜜面前。“去哪?”
黛蜜瞟了他一眼,不欲理他。
“去哪?”
“去我師傅那!怎麼?不行嗎?”
黛蜜不耐煩地應了句,繞過他,徑直向夜槿恆的屋子走去。身後的司寇雲戰冷魅的唇線一抿,鳳目一眯,閃過一絲不悅。
黛蜜站在夜槿恆門前,遲疑著要不要敲門。這麼晚了,師傅他應該睡了吧?
思慮一會兒,唉,還是不要了,免得擾人美夢,去石桌上趴一夜得了。
黛蜜轉身便要走,身後的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
夜槿恆穿著整齊,站在門口,毓秀溫雅,墨玉般的眼眸含著笑,吸走了一片月光。
黛蜜訕訕一笑,湊了上去。“師傅……”
“蜜兒睡不著?”
黛蜜點頭如搗蒜,身形一閃,便溜進夜槿恆房裡了。
“恩恩!睡不著,所以來找師傅,嘻嘻,師傅陪我好不好?”她抱著夜槿恆手臂搖了一下,一臉可憐樣。
夜槿恆的眸裡碧波輕漾,他好笑地掐了掐她的臉,溫聲問道:“為何睡不著?”
黛蜜心裡一怒,還不是因為那個死妖孽?可是……難不成要我和師傅說我洗澡的時候撞見司寇雲戰在洗澡,然後自己被司寇雲戰強吻了,然後心情鬱悶,然後不敢和那妖孽共處一室,所以跑這裡來尋求安慰來了?唉,睿智如我,冷靜如我……
黛蜜眼珠一轉,忽然把頭往夜槿恆懷裡一竄,整個神情藏著了那溢著淡淡墨香的白衣裳裡,撒嬌道:“師傅,人家剛才想著吃燒烤,越想越饞,越饞越想,結果就睡不著了。”
夜槿恆低頭看著懷裡那鴕鳥似的女子,低笑出聲。
“燒烤又是何物?”
“嘻嘻,明日咱們就辦燒烤大會吧,到時候師傅你就知道了。”
“你若喜歡,就辦吧。”
夜槿恆揉了揉黛蜜的腦瓜,然後走回塌上捧起書繼續看。
“蜜兒累了便睡吧。”
“我還不累,師傅,你看書看得這麼晚啊?莫非……是春宮圖?”
“胡鬧。”
見夜槿恆那白玉般的脖頸已泛起一抹粉紅,黛蜜笑嘻嘻地跟著上了塌,縮起腳,在顯得有些短的塌上橫躺著,頭枕著夜槿恆膝蓋,眼睛溜溜地瞄著那書上大多陌生的繁體字。
唉,一看就犯困啊,這書有這麼有意思嗎?
“師傅,你今晚都在看這本書嗎?什麼書來著?”
夜槿恆俊眉一動,淡然答道:“沒有,今晚見你太安靜,便去你屋裡尋你,見你不在,便和宇對弈,待他和南兒回房睡後,我見天色尚早,便看看書,誰知一看便是這個時辰了。”
師傅找過我?那……
“哦,我去溪邊洗衣衫去了……師傅真是的……什麼叫太安靜?師傅是嫌蜜兒平日太吵了嗎?”
夜槿恆手一頓,眉尖滑過一道漣漪,轉瞬間又已經極其自然地輕拍了拍黛蜜的手臂,聲音如同清晨溼漉漉的薄霧。“回床睡吧,夜裡溼氣重。”
黛蜜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床邊走去。
“師傅待會累了,也要回床睡,別坐塌上了……”
頭一沾床,睏意便席捲上來,黛蜜肩膀一動,睫毛密覆,一會兒便睡著了。
次日清晨。
昨夜得了夜槿恆的首肯,於是乎便有了這一場轟轟烈烈的燒烤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