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各有攀附,但也不是絕對不變,一旦形勢發生變化,他們多半立刻轉投強者。”
眾人聽他侃侃而談剖析各國態勢,均覺在理,凝神傾聽。
敖少賢道:“十二國之所以相安無事,全賴陛下在位,勢力均衡。如今陛下病危,卻將公主下嫁紫蛇侯,又讓陶唐侯對蛇國公大加封賞,如此偏愛,難保一些其他侯國沒有不滿之心。如果陛下服用不死藥,順利康復,各侯國即使不服,也只能窩藏在心底。即便如此,也有極大隱患,一旦陛下百年之後,誰敢保證各諸侯國不會隱忍吞聲,不對蛇國發難呢?”
他頓了頓,嘆道:“但倘若……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倘若箭神公行程受叛軍所阻,又或者蛇國公拿不出不死藥方,再或者不死藥失效……令陛下不幸化羽登仙,炎蛇國只怕立即成為眾矢之的,孤立無援。天下無主,大亂立起,共工叛黨若在此時乘亂進攻蛇國,必奏奇功。那時大荒分裂之勢再難挽回了。所以竊以為,陛下將公主下嫁紫蛇侯,不是對蛇國恩寵,而是將蛇國公推到風尖浪口,對於安定大局並無好處……”
逢蒙越聽臉色越是難看,聽到此處,再也按捺不住,驀地一拍桌子,鐵石迸炸如齏粉,喝道:“放肆!既知大逆不道,還敢胡言亂語!陛下苦心孤詣,目光長遠,豈是你這等黃毛小子所能體恤?”
眾人霍然一驚,逢蒙素來沉穩緘默,極少大發雷霆,此次拍案而起,實是憤怒已極。
敖少賢似是早有所料,微微一笑,緘口不言。
逢蒙灰眉跳動,胸膛起伏,強捺怒氣,冷冷道:“少年狂妄,自以為是。閣下以為天下英雄都不如你?就連陛下作什麼事還需要你來指摘駁斥麼?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大荒諸侯都象你一般狹隘不識大體……”
尹祁公主眉尖一蹙,淡淡道:“神公,熾龍侯一片赤誠之心,才敢冒大不韙而直言相諫,你也別太過怪責了。”
秋波一轉,凝視著敖少賢道:“敖公子,既然你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