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陣淡淡的刺痛,明明他是忘了的,明明我是不在意的!
這以前二字讓我實在不舒服,於是熄燈睡覺。
第二日,我的話開始少了起來,當然本來話就不多。
但這一刻面對著一位潛意識裡歡喜的是舊婦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的時候,我莫明會感到煩躁,一刻也不想見到他。
於是自然而然的,每次入賓館時,他都會被我趕去另一間屋。
對抗著門外掰著單薄門板的那雙大手, “你去另一間屋去睡!” 還有那迷茫的眼讓我更是莫明氣惱!
“為何!”又是迷茫,“娻這幾日不讓皋碰一下也就算了,甚至將皋趕至另一間屋去睡,到底皋做錯了何事?”
“皋無錯,是娻有錯!”我錯在不該歡喜上本不應喜歡之人,不該如此放任自己沉淪那些不能享受的東西,倘若他憶起了娥,一定也會同白皋一樣,至那時,我要如何?
“娻!”黑皋急了,“娻,我與你己有十餘日未曾歇在一處,娻竟如此狠心待皋!”
本來這話說得沒錯,但不知為何我偏偏理解錯了,我以為他貪戀的不過是我的身子,於是惱了,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出去!”
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黑皋最終拗不過我,悻悻地去了另外的房間睡了。
不過睡到半夜,我忽爾睜眼。
敏銳地感覺到屋子裡有人,殺意頓起,冰冷喝道,“誰!?”
才要起身去查,身子忽地被人撲住,連人帶被被人摟緊。
伸出去的手敏捷收回,因為我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有些無奈的一笑,“皋這是做何?”
對方迅速鑽進被窩,“娻不讓皋進,皋只好爬窗。”說到後面,語帶無辜。
就著窗外灑進的淡白月光,我定定凝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長長的睫毛不時輕顫,鼻樑處落下一彎月牙,秀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明明白天看起來如此的冷漠,不知為何這時再看,卻帶著一抹他這年紀不該有的孩子氣。
如若不是那聲音稍稍低沉好聽,只怕誰也不會將他當成宋國第一公子。
“娻為何凝著皋直看,卻不發一語?”
又看了一會,我緩緩將手從溫暖的被褥裡伸出來,觸了觸那彎翹的睫毛,笑笑,“皋為何定要與娻同榻?”
皋湊了近來,吸口氣,“娻身上有股香味呢,皋喜歡。”
推推湊得過近的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苦笑一下,“倘若哪日皋遇上了比娻更香的女子,皋可會歡喜?”
“自然。”皋想也不曾想,含笑隨口答了。
“如此。”道了此二字,我沉默許久,待心上不舒服的感覺稍稍褪去,方才道了,“睡吧!”
說完閉上眼眸,不再說話。雖然知道皋是故意如此答我,心上卻還是有些在意他答得過快,似不曾思索。
腰上手臂緊了緊,背後的人動了動,“娻生氣了?”
我沒有答,旅途睏倦,己是沒有力氣再開口。
“娻毋要生氣,皋只不過玩鬧而己,即使有比娻香百倍的女子,皋亦不屑一眼!”
面對他的信誓旦旦,我不過淡淡一笑,“睡吧!”
黑皋不依,“娻可是不信皋之言?”
“無。”
“那為何娻如此少言?”
“無,娻不過想倘若哪日皋想起心中有一人甚過娻,是否亦能堅持此言。”
黑皋頓了一下,方回我道,“自然無人能與娻比之。”
呵呵一笑,沒有接話,我知道黑皋此時這種狀態並不算正常,倘若真有這一日,我想我不會去問他我重要,還是娥重要吧!
以後他會不會變得正常,我不知,但一旦恢復,面臨我與娥之間的一場抉擇,我不會強求,倘若他與白皋同樣選擇了娥,我不會去爭,這個世上有什麼人是能夠爭得過死人的?又有什麼刻骨銘心是不能被時間沖淡的?
更何況,依我的性子,必不會有深不可拔那一天。趁著現在能盡情歡喜他的時候,便好好相處罷。
正想著,胸前伸進一隻大手,有風吹來,身上一陣微涼,不知何時衣服己是被他退至腰際。
正想發聲,唇被人堵住。
“娻!娻!娻!”
輕輕嘆口氣,慢慢地回應著他。漸漸地兩人變得激烈,深深而又反覆吮著他的唇瓣,我漸漸地有些意亂情迷了;過了許久才鬆開彼此。
“娻在想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