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且住……小人有事要稟……”語罷,呈上一枚綠白的玉來,見著那玉,我怔了一怔……
命人接了過來,看了又看,似有些不敢相信再看看腰間繫著的兩塊半月。
“此玉乃何人與你?”
“是一女子,她與小人道會在那河濱等汝,只等三刻!”
微頷首,讓人打了賞,見著那人捧著打賞的朋貝歡天喜地的離開了,我略一沉吟,但與一旁侍衛道,“你且去賓館處候著,倘若有了訊息且從速來知會於我!對了,將小公子一併帶去,此時正安睡,且放輕些,一會知了世婦讓烹夫煮些骨頭羹,還有點心與他吃,哄哄他我末幾便歸。”這孩子此時睡得正香,怕一會醒來尋不見我,又得哭鬧,便細細吩咐了。
“諾。”那侍衛行了一禮,便前往賓館候著。見那侍衛離開我方轉頭,又對輿夫道,“你且車我去河濱!”
輿夫答諾。
翟車駛得飛快,一排排整齊的房屋向後飛馳而去。
很快便到了河濱,此時河面冰雪始消融,河側有落了葉的柳絛垂著,只是這個時候枝條尚顯僵硬,毫無美感。
這不美的柳樹下,卻站著一美人。
見來人是她,我很驚訝,不是己經離去了麼?
“姐姐!”月餘不見,臉色憔悴不少,以往水潤的眸子那俏色不知何時被一抹憂色掩了。
“免罷!此時你我身份,還是別以姐妹相稱為好。”
“然也……”美人嘴角勉力扯個笑。
“將那玉引了我來,有何事?”
娥默不作聲看我半晌,最後方才輕輕啟唇,“娻不覺虧欠娥麼?”
愣住,這話讓我莫明其妙,一時倒答不上來,我有何是虧欠她的。
娥見我不回,又道,“倘若非汝,娥又豈會落得今日孤寡一人形單影隻。”
“此話從何談起?”眼眸變冷,我真有些不明白,有何事竟要怪至我頭上。
娥卻不直答,歪頭,有些邪惡一笑,“娻可知那玉娥從何得來?”
愣了愣,難道不是仿刻的?
“是從陳磊處竊來的,娥萬想不到娥這番遭遇皆因陳磊心儀與汝,這才好心讓我與子郜重見,又背地裡囚了我夫君,對了,你尚且不知娥又嫁了一次罷,此事原是陳磊一早謀劃好的,將我當作棋子,囚吾夫君,一步步利用,一次次捨棄,娥從未見過如此可怕之人,也從未吃過這般的苦,這一切原就要怪你的!”
語罷,己是雙眸犀利恨恨盯著我,似要灼出洞來。
原是如此……
只是這般又關我何時,被人利用了,還這般徹底,只能怪她太過善良,倘若自私些,林修然就算拿住她的弱點,那又奈何?
拂了拂裙襬,淡然一笑,懶懶道,“這說是你欲對娻說的?倘若無事我便回了!” 抱怨之語聽得多了,但她不如意,卻也不關我事,更何況還是情敵來著,如今更了無那閒心去聽那怨言怨語。
娥這才想起此來目的,目光依舊鎖在我身上,“陳磊就快要死了罷?”
握著的手震了震,我用十分平淡的語氣回了,“此事……汝卻不應來問娻!”
娥被我不痛不癢的態度激怒了,目露不善,“我知道你與陳磊,不或許叫做修然的秘密……現下你需幫我個忙,否則……十日之後,便會有人將那秘密宣揚出去!”
修然麼?那麼就是她知道我非大周人的秘密呢?也不知何所得。但有沒有人告訴過娥,我很討厭被人威脅,而娥是不是知道,她其實真的很愚蠢……
我的手動了動,“可有人跟你說過,娻不喜被人威脅,亦不喜態度口囂張之人?毋要以為拿著什麼把柄,那些……不過笑談!”
倘若沒見過我,沒與我共處過,又有幾人會相信我非大周人士,且不說,我很少透露出什麼現代跡象來,知道我的事的人,除了子皋,其餘都死了,而且我早己著人將一切不妥當的掩了去。
這般威脅,又有幾分作用?
伸出手去,本想教訓一下,卻被身後的喚聲止住。
這是子郜尋了過來。
握娥的手一鬆一放,從後面看就成了她在使力推我,如願地我落下水去。
果然身後驚呼,將著有人跳了下來。
水很涼,我的心卻是熱的。
救我的是子郜,想起他誤會娥推我下去時的疾言厲色,而娥慘白欲泣的小臉,我不免又笑了笑,我還真是壞啊!壞透了!
娥被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