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虐待我和媽媽。”
“是嗎……很好。”
他的指甲陷入方向盤的皮套,默不作聲地發動車子。
一路疾馳,路邊的風景急速後退。深夜裡,僅有的幾個遊魂似的行人,也化作一瞬的豎線,從眼邊輕掠而過。
然而這個沉睡著的都市,卻依舊藏著許多未始未了過不去的情。
屬於她和莫景深的,尚未開始便已終了的……或許還算不上情。
她的爸爸靠開賭場發家,拿洗乾淨的錢開公司開工廠,遇見第一個老婆時,風華正茂,門當戶對的婚姻,很容易便會成功。
她的媽媽不過是當年賭場裡一個跑堂的小妹,靠著賭徒們高興時給的一點小費養活一大家人。
遇見她爸爸時,也不過才是十八歲。
很快的身體上相愛,順理成章的做了姨太太,陪著正房太太打牌摸骨牌搓麻將,也免不了吃點心看男人說俏皮話。
大戶人家的那點事兒,不說也罷。
秋逸從小沒上過牌桌,投色子猜大小也只玩過屈指可數的幾次。
可骨子裡卻有賭的基因,時不時想壓上一把,哪怕輸得傾家蕩產。
因而此刻半開玩笑,實質上卻分外認真地問他,“你愛過我嗎?單單純純的愛過秋逸,而不是秋遙或是她的替身。”
莫景深起初不說話,看著路況,異常認真而執著。
其實一個人的逃避,無論如何都無法隱藏。
一直到了墓地,白玉蘭燈立在過道,兩旁便是永世安眠的靈魂。他解了外套包裹住她單薄的身體,這才開始說話。
“剛剛的問題沒有絲毫價值,”他看著她,面無表情的,“你從未愛過我,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但你卻要讓我承認愛著你,這是不公平。”
“如果這個世界果真變得公平,也一定不會從我們身邊開始。”
她循著記憶裡的那條路,在墓地中尋找。一排排方方正正的碑,像是一個個知她笑話的背影,因為看透了她這個人,因而可恨,繼而可憎可怕。
低頭,地上投影著他交疊起的兩重影子,爬進眼中,竟能紓解下那份不安,她只能苦澀地笑笑
。
在最高一處,一人多高的墓地之前,立著寫有他爸爸名字的墓碑。
漢白玉的墓碑上,退了紅的硃砂寫著:先考秋殿山之墓。
旁邊一溜紅色鮮豔許多,是秋遙的母親:先妣劉沁仁之墓。
右下方是兩行立碑人:愛女:秋遙,女婿:莫景深立。
秋遙兩字,自然也是紅色。
不過一平米左右的墓碑,她足足看了半天。
手劃過那些凹下的字型,竟然如此陌生。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