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她不在意,眼前全是莫景深的那張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的掌握在他手中,他的她卻毫不知曉。
但她明白,他們都是天地間最為孤獨的兩個人。
一個沒有記憶,一個記得太深。
因而結伴,因而相守,不為愛情,只因孤單。
鍋裡的水漸漸沸騰,大閘蟹開始劇烈掙扎,扒動鋁鍋,嘎吱嘎吱的響。
有生命在悄然離開,不過花開花落幾個輪迴。
秋逸顧不及傷懷,按住鍋蓋,一切都隨它去,待會兒就可以吃了。
所以說,人,是最殘忍的生物。
自然創造了我們,教會我們的卻只是殺戮與毀滅。
腰上忽然攬上有力的手臂,男人的混雜著烈酒的滾燙氣息噴在耳後。
莫景深不知在何時進來,又不知哪根弦被觸動,撈起她的腰窩,溼溼的吻便落了下去。
“秋,秋……我好想你。”
他醉了,幹完一整瓶伏特加後,還能走條直線衝她吼句“秋,你真難看”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他。
秋逸掙扎的厲害,撩開的襯衫下,他的手熱鐵般竄進來,一寸寸上移,用力按揉捏搓。
吻像是雨點,灑下來落在她脖頸上一方柔滑的肌膚,再用力吮吸,吞進她的靈肉那般。
兩人的身體貼得合縫無隙,莫景深緊緊抱著她,用摧毀一切的力度,壓出她胸腔裡殘餘的氣體,鼻中浸染她體表淡淡的煙味,更深一層的迷醉。
“莫景深,你放開我!”
秋逸用手肘抵著他,卻被他大力化解,衣服的扣子迸落幾顆,露出一片白‘皙的酥‘胸。
他尋出時間低吟,“秋,秋,我很想你……別拒絕我……”
她又急又惱,“莫景深!”
莫景深將她轉過來,埋下頭在她胸前啃咬,已然渾身熾熱沸騰,所有的血往一處流去。
也正是意亂情迷鬆手的一瞬,被秋逸找準機會,一巴掌扇到他俊朗的臉上。
“啪”——
有什麼東西在頃刻間碎了一般。
莫景深往後退卻,手掩住臉,一股酸澀衝出,他紅了眼睛。
秋逸拉扯住衣服,心有餘悸又無力地低喊,“莫景深,莫景深——”
你到底要怎樣!
他突然撞上身後的櫥櫃,叮噹當鍋碗瓢盆具響。背脊傳來刺痛,他支撐不住,扶腰摔了下去。
秋逸連忙跑去扶,卻被他一把推開。
“你滾,現在就滾!”他揮動著手,喉嚨沙啞,“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你滾,滾啊!”
秋逸被推坐地上,真不知是哪一處惹到他,心內委屈,再抬眼時,便是一臉淚痕。
莫景深一震,拿胳膊掩住臉,“你別拿那雙眼睛看著我,滾!”
多說無益,多呆一秒也是無益,她索性爬起來,往外跑去。
一個人的夜,就像一個人寂寞的狂歡。
走時帶了外套,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