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的女人啊……”
“矮油,又嫉妒我,不和你說了,我去見見我的親親喬總裁,不知他今晚是否會邀我賞月呢?”
安顏掛了電話。
辦公室裡又安靜下來。
秋逸依舊在看喬言的照片,手指隔著螢幕觸控他的臉。
傻里傻氣的自己,還以為這就是她曾經的回憶。
若是真有聯絡,怎麼會選上安顏去做秘書?
手機鈴聲打破她荒誕不經的想法,接來一看,竟然是莫景深的。
“喂!”他的聲音突兀,有點疲乏後的不耐煩,“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餓了。”
“馬上就回去了,你是在家嗎?”她有些不可思議。
“嗯,在家,每逢佳節倍思親嘛,我可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寶貝。”
秋逸禁不住渾身一抖,這男人噁心起人時,是真的能將人膩死的。
她嘟囔一句,“知道了,掛了。”
那邊的男人還怕她不記得,又吼一聲,“快點回來!”
秋逸收起手機,在下班時間僅過了一秒之後,迅速離開。
一路順風順水來到一層,安顏跟著喬言走了出來。
她幾乎是立刻鑽回電梯裡,避貓鼠般縮頭縮腦。
安顏眼尖,衝她打了個招呼。
喬言方才注意到秋逸,僅僅是減慢了腳步,衝她點了點頭。
再收回視線,毫不停留地往前趕去。
秋逸一路惴惴不安,及至趕回家中,見到窗簾被拉得嚴密,空無一人的房子黑漆漆一片,提起的一顆心,又落了下去。
她燈也不開,甩了包,坐去沙發。
這個莫景深,明明說好了在家的。
忽然就從一邊亮起幾點光,跳躍的火焰後一張臉笑得燦爛。
“秋,生日快樂!”
莫景深像是雨後冒出的筍,突然就出現在眼前,還捧著一盒蛋糕,上面燃了許多根蠟燭。
不用數也知道,一定是二十六根。
明天是她的生日,二十六歲了。
莫景深雀躍地來到她的身前,將蛋糕擺在桌上,得意洋洋地笑著。
“哈哈,剛剛一定在偷偷罵我,現在又驚喜地想吻我一口,我猜得對不對?”
許是火焰太旺,烤得她臉頰發燙,她搖搖頭,“才怪,少自作多情。”
“切——”莫景深一揚頭,“沒點情趣的女人,你簡直難看死了。”
“我難看你還給我買蛋糕提前過生日?”
“我是明天佳人有約,沒空回來看你這個黃臉婆。”
秋逸嘴一歪,才不理他,雙手握十擱在前胸,嘴裡唸唸有詞,在低聲地許願。
片刻後,她睜開眼,水眸輕撩看向他。
他的神色便是一凜。
她沒發覺,問道:“能吹蠟燭了嗎?”
作勢便吸氣張口。
莫景深攔住了她,“別……別吹……”
他的笑容散盡,一時間愁斂眉心,看著她兀自出竅。
那種因隱忍而散發的痛意,將空氣冷結成冰。
他的嘴唇微抖,看著她,聲線起伏,“秋,是你嗎?”
秋逸不常見到這樣的莫景深,只有在他爛醉之後,方才會如此看她,如此一張受挫的神色。
可他一醒,卻又雨過天晴,哪怕她有意去問,他都付之一笑,從不曾回答。
此刻,他的手撥開她額前的碎髮,又問她,“秋,是你嗎?”
秋逸也沒了笑,狐疑中點點頭道:“是我。”
“……”
他看著她,許久,直到蠟心燒盡,熄滅了三兩個,他方才放開她,起身離開。
“不,你不是。”
秋逸獨自吹滅了蠟燭。
燈光亮起時,莫景深又恢復不羈的模樣,在酒櫃前一杯杯喝著烈酒。
秋逸不排斥,菸酒不分家,她喜歡酒醉後那種神經麻痺的快意,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想,彷彿冥冥中就剩下她這一個。
因而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嗜酒如命,直到半年前的一次胃穿孔,她被送去醫院,躺在莫景深的懷裡可憐巴巴的喊疼。
那一次,莫景深是真的被嚇到了,從那以後,禁止她再碰酒,否則就要她滾出他的生活。
秋逸只得答應。
秋逸去廚房煮大閘蟹,放了幾天,肚腸裡的泥應該乾淨了,但這肉估計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