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再次肯定著自己的想法。
雖然感到委屈,但恐懼的心理緩和多了,倆姐妹重新躺上床,想著剛剛生的一切。
在說吳半仙被澆成了個落湯雞,逃跑的時候他還想到了如果是一盆子水就好了,衝一衝頭上張大成的尿也好啊。但他覺得嘴裡鹹鹹的,先是覺得一定是張大成的尿,但一個念頭突然閃現在他的腦子裡,他不願意也不敢往下想了。一身上下的尿臭現在是更濃烈了,他想這樣跑回去是不行的,一股黴氣他是絕對不會往家裡帶的。他轉身開始向桃花河跑去,他決定要在河水裡好好洗一洗。幸好這桃花河的汙染還不甚嚴重,要不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半夜裡的桃花河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清亮多了,黑藍黑藍的,看不到汙物,寒氣十足地流淌著,輕輕地拍打著岸邊,出小聲的聲音。吳半仙也顧不得冷了,他把衣服脫了個精光,他的下牙猛烈地敲著上牙,嘴裡不停地詛咒著,罵著張大成和周紅梅。他罵道:“我敢保證,他們是世界是最無恥和最缺德的人,沒人敢比。太無恥了。”他跳了下河裡去了,把頭以及整個身子都潛進了水裡。水面上這時浮出了一些帶著油漬的液體,在他的周圍形成了個奇怪的形狀,很快這個形狀就被流動的水拉得很長,訊息了。
冷得抖的吳半仙在水裡實在堅持不住了,他覺得還遠沒有洗乾淨,回去還要洗一洗。他跳上岸,把衣服及那件蚊帳做的鬼衣統統泡進了水裡。他捨不得把鬼衣丟了,他還得靠它罩蚊子呢。
吳半仙只穿了個短褲,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家裡,他在心裡確信沒有被人看見。按照他的想法,先他去升了火,然後找來一些避邪之物,諸如檀香葉,畫了奇怪文字的符。他把這些東西丟入火中,就在這些東西放出的煙中拼命地燻著自己,擺著一個姿勢,用手把煙往自己身上趕,嘴還不停地念念有詞。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驅出他一身上下的晦氣。按照民間的說法,如果被尿,特別是被女人的尿汙了自己,邪氣就上身了,會倒黴的。然而,人又是聰明的,他們聰明地現,用煙可以燻掉這些邪氣和黴運。這樣一燻,黴運就燻走了,好運就來了。
他燻了自己,又把衣服以及蚊帳做的鬼衣燻了一回,認為邪氣和黴氣都被燻跑了,才罷了手。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吳半仙找到李財,說:“李村長,這裝鬼怕是不行,那寡婦根本就不害怕。”
“這刁婦,真這麼大膽?”
“是啊,一點也沒有效果,要是繼續裝下去,我怕暴露了。還是想個其它辦法讓她搬家的好。”
“嘿,不會是你沒裝像吧?”
“我可是裝得像模像樣的啊,還往她家房頂撒了沙子的,村子裡的謠傳你也是聽到了啊。”當然,他永遠也不會把自己身上被潑了尿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的。這個秘密只要自己不說,沒人知道。
“實在不行就來硬的,我就不相信制不了她。她是什麼東西?阻擋的了我嗎?”李財把桌子一拍,這樣說。他不相信一個婦道人家就能擋住自己偉大的計劃。他想,她會被他的歷史車輪壓的粉碎的。因為他覺得,阻擋他就是在阻擋全村莊,阻擋全村就是阻擋全縣,阻擋全縣就是阻擋全國。這個邏輯是和倪敢為,以及肖大人之流的邏輯是一樣的。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否在一起探討過這個邏輯,但他們的完全一樣的這個邏輯另人不敢相信地存在著。
基於報仇的心理,吳半仙說;“就應該這樣,就應該這樣。這些人吃硬不吃軟,就是個核桃性子,好好和他們說,他們根本就不領情,你一來硬的,他們就服服帖帖了。賤的很啊。”
“就這麼辦,你去把那個拆遷隊伍找來,一切費用算我的。這前進路上的‘釘子’我們必須跋除。”李財堅定不移地這樣說。當然,費用算他的,當然就是算村裡的了……
李財已經得到可靠訊息,縣太爺不日將親自考察‘銅雀臺’這個偉大的工程。李財解讀出了其中的含義,他已經準備好了縣太爺的那一份辛苦費。並且考慮好了,縣太爺一但批准撥款,3o%的抽頭自然就給他打上賬去。在縣太爺還沒到來時,李財打算要辦好兩件事情,一是完全乾淨地完成拆遷,騰出地來。二是完成捐款工作,儘可能地籌集更多資金。因此,李財覺得當務之急就是把寡婦的房子——這個最後的釘子跋了,這建設‘銅雀臺’的前期工作就算告了一個段落。
縣太爺為什麼如此關心‘銅雀臺’的建設呢?關於這個問題,李財心裡是有底的,最大的功勞應該屬於他那份可行性報告。他在報告中稱:‘銅雀臺’是個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