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端上的冉玉濃服飾吸引。猿臂一攬,將一件裹胸抓過,拎在手裡左右一翻一看,嘴巴一撇,說:“難看,顏色花樣不堪入目。這也配用來包裹皇后的酥胸嗎?”說完瞪著清月:“去,重拿一件過來。”清月無法,只好轉身親自去取了十幾件裹胸過來給趙豫挑選。趙豫對著一堆裹胸挑挑揀揀,不是嫌顏色不好,就是嫌花樣俗氣,再不就是款式陳舊。到最後,所有的裹胸都被趙豫貶得一文不值。趙豫大發脾氣:“混賬東西,就拿這些下流貨色來糟蹋,尚服局每年拿那麼多銀兩,居然都做不出一件配得上皇后雙|乳的裹胸嗎?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當真以為朕殺不了他嗎?”冉玉濃窘得恨不得鑽到床底下,瞄瞄清月她們都要笑不敢笑,一幅幅古怪的表情。終於忍無可忍的說:“陛下,要不您出去,讓清月她們伺候臣妾穿衣就好。”趙豫正要拒絕,見冉玉濃的眼神都變得血淋淋的,只好訕訕的說:“那…要不我先給你把褻衣穿好。”冉玉濃不可置否,趙豫也不敢借題發揮了,挑了件自己稍稍看得上眼的裹胸親自給冉玉濃穿上。再給他穿上褻衣褻褲,然後才不情不願的出去了。待他一走,冉玉濃跳下床來,清月她們馬上圍了上去,穿衣,梳頭,整裝一陣忙亂。
好容易才出了門,趙豫硬拉著冉玉濃和自己同坐一抬肩輿。坐在肩輿上他也不老實,雖不敢真做些出格的,地下的小動作一路不斷,搞得冉玉濃煩不勝煩。等到了昭容殿,眾人面前看到的,就是皇后臉色面帶不虞,隱約有風雷之氣。陛下卻滿面春風,神清氣爽。不明就裡的人暗暗感嘆:女人就是女人,皇后平日裡再寬厚賢惠,這種日子還是動了醋意。陛下平日裡對皇后萬千恩寵,到後來有機會納新寵了,還是動了花花腸子。可見這真情二字,在天家確實難尋。
帝后二人都不知道剛剛不檢點的行為已經給下面的人一個天大的誤會。分別入了座,揮手讓跪拜的眾人平身。御前點選終於開始了。一個個花樣少女上前屈身拜見帝后,等候帝后隨意的幾句問話。蘇淺吟還是有些緊張的,今天她特意穿了身白緞寬袖收腰外袍,衣襟袖口下襬以金線繡上藤蔓花樣。底下配了水藍色襯裙。頭髮簡單的挽起以一根玉簪固定。再斜插一白山茶花。這樣天然去雕飾的裝扮,在一眾濃妝豔抹的秀女之間看著格外的出挑。但是她還是不敢放鬆。眼見著到自己了,稍稍穩了下神才移步上前,優雅一拜,向帝后請安,聲若出谷黃鶯。趙豫高居御座,上下打量了一下蘇淺吟,抬了抬手指。福祿忙去過一塊玉牌遞給蘇淺吟,意為她已中選。蘇淺吟接過玉牌,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聲音也放得更加清脆悅耳:“謝皇上。”然後優雅的退下。旁觀接下來的點選。
接下來陸陸續續又有幾位秀女中選,蘇淺吟仔細觀察她們。尋思著這些人哪些是可以結為同盟,哪些是必須警惕的。不知不覺,最後一排秀女上前,劉婉倩正在其中。只見她不慌不忙,面容光彩自信,等到自己時,就盈盈上前,屈身一拜。口裡說著向陛下,皇后請安,身體卻完全不向皇后那邊側一下。更是大膽的抬頭,眼帶笑意的望向皇上。蘇淺吟注意到皇后身邊的尚儀女官已經開始皺眉了,皇后本人倒是面色如常,無動於衷。
趙豫掃了一眼劉婉倩,轉身問福祿:“朕已經點選中了多少名秀女了?”福祿欠身答道:“回陛下,一共有一十九名小主中選。”趙豫“哦”了一聲,抬抬手指指劉婉倩說:“留用。”不等劉婉倩低頭謝恩,他已經轉過身笑著對冉玉濃說:“湊個整數,吉利些!!”劉婉倩還未退去欣喜的面色立刻唰得變成雪白。
殿選結束,趙豫此次一共點選了20名秀女。按禮法,所有中選秀女如無特別誥令,一律位列才人一等。眾才人一起拜謝皇上皇后隆恩,趙豫擺擺手讓她們起來,然後和冉玉濃攜手而去。
等回了鳳儀宮,冉玉濃忍不住說了句:“你也真是的,當著那麼多人面,幹嘛這麼給婉倩沒臉?”趙豫冷哼了一聲:“你看她那個輕狂樣子。仗著自己是太后的外甥女就敢這樣囂張。當得我的面都敢對你無禮,揹著我就更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這裡也跟她榮國公府一樣由著她撒嬌撒潑呢。”冉玉濃嘆息道:“你覺得她不好,剛剛就別選她。看不慣她又點了她進宮,這不是戲弄人嗎?”趙豫嘆了口氣:“誰想選她?還不是太后和劉氏一族緊巴巴的非要把她送進來。”冷冷一笑,趙豫自言道:“指望著靠這個刁蠻丫頭來控制我嗎?打得好大的算盤。”語畢,見冉玉濃眼帶擔憂的望著他,心裡一軟。緊繃的眉眼緩和了下來。把冉玉濃拉到這裡懷裡親親,說:“寶貝別怕,我說過會好好保護你和咱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