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極品美玉,但是這棟宮殿的柱子上、圍牆上,起碼雕刻了許多的花紋,這就讓他顯得與眾不同了。
大殿外面的迴廊上,一排兒九百九十九根巨大的玉柱,每根柱子上都用赤紅色的鎖鏈拴著一頭兇猛的怪獸,有蛟龍,有犼,有各種夏頡都不認識的怪獸。這些怪獸靜靜的匍匐在地上,只是偶爾抬起眼睛,殺機畢露的眼神時不時的掃過夏頡。
“長老,下界來的人帶來了。”相柳三站在宮殿外,大聲的叫嚷道。
一股龐大的吸力自黑漆漆的大殿內傳來,夏頡、白、玄武被那吸力一引,飛進了那大殿。
黑漆漆的殿堂內,只有宮殿盡頭有數百道光柱自天花板上落下,每一根光柱裡,都端坐著一名容貌古拙、體形巨大有如山峰的巫神。一團團的七彩雲氣在這些赤身裸體的巫神身體四周環繞,一股言語無法形容的神秘氣氛籠罩著這座大殿。
夏頡靜靜的站在這些巫神前方十幾裡的地方,他要用力的抬起頭來,才能看到正中最高大的那幾個巫神的臉蛋是什麼樣子,不過也只能勉強看個全貌而已。這些巫神同樣在審視夏頡,每個巫神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夏頡說不出的古怪意味。他們好似有點不滿,有點傷心,有點氣憤,有點無可奈何。
過了許久許久,久得夏頡似乎都能看到時間在這些巫神的身體四周緩緩的流過了,一名巫神才輕聲的問道:“下界來人,你是如今巫族中哪一家的子弟?沒有了建木的遮敝,你是如何透過那無數層罡風的?”
“吾名夏頡,乃刑天家之友客。”夏頡大聲說道:“至於那罡風層,我有此物相助。”他隨手自手鐲裡,將那攻擊機給甩了出來。
一名巫神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拍打著自己的胸膛說道:“刑天家的友客,刑天家的友客!哈哈哈哈,老子的種比你們的好!”
他身邊一名身披輕紗的女性巫神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怒斥道:“是你家友客,不是你家的族人!羅裡羅嗦的幹什麼?”
那巫神張大了嘴巴,眼睛飛快的眨巴了幾十下,好似突然洩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變得點無精打采起來。他惱怒的嘀咕道:“是啊,是刑天家的友客,不是刑天家的子弟。唉~~~子孫們不爭氣啊~~~”他的哀嘆聲拖得極長,語氣極其幽怨,好似地獄裡千年女情鬼的悲吟一般,幽幽的在大殿內迴盪了許久,聽得夏頡一陣的毛骨悚然。
另外一名巫神憤怒的拍了一下身邊的地面,大殿一陣的搖晃,夏頡一個不查,狼狽的翻滾在地。那發怒的巫神怒斥道:“什麼叫做子孫不爭氣?他們再爭氣,能有什麼辦法?哼,夏頡,這是什麼玩意?怎讓能讓你來到這裡的?”
夏頡細細的解釋了攻擊機是什麼東西,以及攻擊機能夠防禦罡風層能量流的事情。
坐在正中的那名體形最大的巫神詫異的皺起了眉頭:“有這種事情麼?那些蠕蟲一般的人,也能造出這樣的寶貝?唔,你們說,如果有了許多許多的這種叫做攻擊機的玩意,是不是。。。”
夏頡的眼前一黑,耳朵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閉。這些巫神‘嘰哩咕嚕’的爭論起事情,乾脆用神力封閉了夏頡的五感,等得他們爭論完畢了,夏頡這才恢復了正常。心中慍怒的夏頡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這些蠻不講理的巫神,只能忍下了這口氣。大巫,原本就是不講理的,何況是這些巫神,大巫們的祖宗呢?
剛才那刑天家飛昇的先祖咳嗽了一聲,和顏悅色的說道:“夏頡啊,我們剛才合計了一下。你把這個東西交給如今的大王,讓他按照裡面的計議行事。唔,萬年難遇的好時機啊!”
一干巫神的臉色都是如此的詭秘。正中的那巫神陰笑道:“哼哼,說得是啊,這可是百萬年都難碰到的好機會。”
一名女性巫神陰惻惻的說道:“他們不就是仗著人數比我們多,每次吃苦受累死人的事情,都逼著我們去麼?哼哼!”
一塊小巧的,不過巴掌大小的黑色玉塊飄到了夏頡面前,正中的那巫神沉聲道:“夏頡,拿著這玉塊交給下界的夏王。”他凝重的對夏頡說道:“千萬千萬不可誤事,明白麼?”他雙目中射出的神光,罩在了夏頡的身上,逼得夏頡喘不過氣來。
夏頡艱難的應了一聲:“喏!”
巫神們滿意的笑了起來,又低聲的嘀咕了幾句,叫來殿外的相柳三,將夏頡託著送了出去。
不等夏頡明白過來到底這是什麼事情,他已經被相柳三暴力的塞進了攻擊機,連同攻擊機一起,被相柳三好似小孩子丟石塊一樣隨手丟進了那黑漆漆的通道,急速的衝回了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