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相柳三笑道:“你從下界上來,可不容易罷?那罡風層,就算是天神,也不容易輕鬆的過去啊。”
夏頡身體一陣陣的抽搐著,相柳三,而且還知道大夏以鎮國九鼎測算巫力強度的事情,他分明就是相柳家飛昇天庭的先輩。
若是這位相柳三知曉自己在下界做的事情,他會不會一掌直接捏死自己?自己和相柳家,可不是什麼好交情罷?
相柳三卻依然在絮叨道:“你知道我怎麼回去找你的麼?嘎嘎嘎嘎,我離開你那裡還有千多里地,就聞到了你身上那股子味道。你身上帶著夏王的信物罷?這股味道可是太濃了。也就是那些天神不知曉這事,否則你若是被他們發現了,可就麻煩大了。”
夏頡醒悟,難怪履癸這麼肯定自己能夠和這些巫神接上頭,感情他給自己的那枚玉印中就做了古怪?幸好只有巫神能感受到其中的巫力波動,否則天知道自己如今是什麼下場!這麼重要的事情,履癸沒有給自己交待哪怕一個字,這其中,怕是白蟰又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一時間夏頡對白蟰已經是恨到了骨子裡。
相柳三奔跑的速度極其驚人,以夏頡的估算,他一步就能邁出去數百里,身體後面帶著一溜兒極長的殘像,瞬息間的功夫就能跑出數萬裡的距離。如此狂奔了足足兩個時辰,相柳三才帶著夏頡跑到了一片極大的山脈中,順著一條寬有數十里的甬道往山脈中最高的那座山峰跑去。
天庭內的一切物事都不可以尋常計,也許因為這些天神的軀體過於龐大的關係,天庭裡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巨大,就說他們的目的地,那一座巨大的山峰,隔著還有十幾萬裡,夏頡已經一眼看到了他。那頂天立地高入雲層的巨大山體,散發出一股龐大的近乎活物的威壓,震懾得夏頡就連喘息都有點困難。
而沿途所看到的那些大小的山嶺,居然都是由最極品的美玉構成,通體上下沒有一點兒泥土,所有的巨木、靈草都直接紮根於美玉之中,這又是讓人震驚無比的事情。這等品質的美玉,在大夏想要得到一塊兒,都是極難的,在這裡,卻如土疙瘩一般無人理會。
相柳三飛速的奔到了那座巨大的山峰底部,順著一條蜿蜒的盤山道朝上攀登。一路上,無數大大小小的巫神從各個山洞裡探出頭來,大聲的詢問著夏頡的來歷。相柳三隻是大聲狂笑著,朝那些巫神不斷的吹著口哨,很快就帶著夏頡爬上了山頂。那些體形和相柳三差不多,又喜歡看熱鬧的巫神也跟了有萬多名上來,亂糟糟的跟到了山頂上。
這些巫神剛剛爬上山頂,一股黑色的罡風就‘呼呼’的颳了下來,除了相柳三,其他的天神全被重重的轟飛了出去。萬多條身軀巨大的天神被罡風颳出去數千裡遠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砸得大地一陣轟鳴。
一個蒼老的聲音憤怒的咆哮著:“都給老子滾下去!又不是宰活人,你們都爬上來看什麼熱鬧?”
山頂是一塊直徑萬里左右的圓形廣場,無數巨大的美玉在地上組成了一座極其複雜龐大的巫陣。一道紫色的光柱自廣場正中的陣眼處筆直的射上天空,光柱的頂端,託著一座和腳下的山峰一樣巨大,只是好似鏡子裡影子一樣倒過來的山峰。這座懸浮在上方萬里高空的巨大山峰成倒錐形,山體上密密麻麻的有無數巨大的洞口,一股股巨大的能量波動自那些山洞內滾滾釋放出來。
相柳三面容肅穆的走進了那根紫色的光柱,夏頡只覺一陣的天旋地轉,體內的骨頭被一股龐大的壓力壓得‘嘎嘎’作響,就在他快要的抵擋不住這股可怕的壓力時,眼前一亮,他們已經到了一處奇妙的所在。
這是一處廣大的平地,地面平坦如砥。一片片的宮殿綿延開去,一眼看不到邊。太陽好似就掛在頭頂上,無盡的光和熱射下來,夏頡感覺自己好似蒸籠裡的小白鼠,一會兒的功夫就汗如泉湧,好似要被蒸熟了。
一路上絮絮叨叨好似一長舌婦的相柳三,在這裡卻變得肅穆無比,攤開右掌託著夏頡、白、玄武,大步的朝宮殿群的深處前進。
宮殿本身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些宮殿和大夏安邑城的宮殿一般,全部都是用巨石搭成,粗獷甚至可以說是粗陋的宮殿,只是額外的巨大一些,夏頡都好似置身於安邑的王宮內,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只有一座座殿堂內正在苦修的巫神,或者在那些宮殿之間的廣場上瘋狂搏鬥的巫神,才讓夏頡感受到這裡是天庭,這裡的人,是如此的強大。
相柳三走了許久,久得夏頡都想要打瞌睡了,他們終於來到一座巨大的宮殿前。這座宮殿比起別的殿堂顯得華貴了一些,材料都相同,都是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