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立刻警告關口律師:“原告律師剛才的發言的確屬於誘導訊問,請收回。”
“好,我更正。你認為財前醫生在出國前的態度怎麼樣?”
“他從手術前就顯得很匆忙,陪在病人身旁的家屬也可以感受到。手術後也不聞不問,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大哥。當我大哥呼吸困難的症狀發作時,即使我們要求他來診察,他也以抽不出時間為由,從沒有來探視過。”
“你們知道佐佐木庸平在手術後會死嗎?”
“不,財前教授說,這是早期發現的癌,只要動手術就沒有問題,給我們吃了定心丸。而且,還說手術十分成功,我們根本沒料到他會死。雖然他對我們保證,但沒想到我大哥還是死了。這個醫生的行為造成了這麼大的不幸和損失,我們一定要追究他的責任,並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這不僅是為了我們自己,更是為了社會上遭受醫生誤診而忍氣吞聲的眾多病人和家屬伸張正義!”
信平的聲音因為憤怒而發抖。
“我訊問完了。”
關口律師結束了訊問,審判長看著被告律師。
“被告律師,你有沒有什麼要問的?”
“是的,我要進行反對訊問。”
被告律師河野似乎早已等候多時,他滿面紅光地站了起來。
“你剛才的證詞中,很詳細地描述了財前教授的看診態度,那都是你的所見所聞嗎?”
“不,是我大嫂告訴我的……”信平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所以說,大部分都是聽說的,對嗎?”
……
河野律師的提問達到了反對訊問的效果,便說:“我的訊問結束了。”
“本庭沒有問題要訊問證人佐佐木,請下一位證人出庭。”審判長命令法警道。
金井副教授一副高高瘦瘦的身材,穿著樸素的深藍色西裝站在證人席上。
“你最後一次為病人診治是什麼時候?請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6月20日下午6點左右,我接到主治醫師柳原的報告,說病人的病情發生急劇變化,我立刻趕了過去。當時,柳原醫生在做肋膜穿刺、抽取胸水的處置。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