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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之色。「便聽夫人的話。」

天下夫妻能如她們這般,輪流當一次娘子相公,還真是千古奇聞。

衛一色為兩人倒了酒,當彼此手臂相繞互纏時,她情深意濃地說:「若妳是男子,我會為妳生很多很多胖小孩兒。」

想到洞房那夜的話題,柳朝熙不僅沒詫異而笑,反倒斂了神色,真切誠摯地道:「而若妳無能生兒育女,天下人命我們必要分離,我也會一生守著妳,即便那表示我得離開自己的家園──我只願與君、長相守。」

醇酒入喉,彼此欣喜而笑。

昔日柳朝熙舉杯給予衛一色的祝福終於實現。

佳人已覓,姻緣自成。

「換句話說,雖有魚鱗、魚麗、雁行、一字等陣型,但基本的只有兩種,即圓陣和方陣。其它陣形可以說都是這兩種陣形的變種,圓陣是一般用於防守的陣形,方陣之極則在於我軍人數的運用,所謂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為勝敗之政。因此勝利的軍隊,勝利條件充分準備完成後,方才尋求決勝的戰機;然而失敗的軍隊,是先冒險啟動戰事,再尋求僥倖戰勝的機會。所以善於用兵之人,必須加強研習戰爭的原理,並遵照戰爭的規律加以實踐,始足以掌握軍事上的利害得失。」

皇宮宴席上,沈君雁朝坐於大位的中年男子講解著兵法戰技,她覺得自己說得頭頭是道,但對方全然是馬耳東風,只有那對如遇珍寶般的眼閃爍光亮,直直盯著自己的臉瞧。沈君雁清了下喉嚨,沉聲道:「…皇上,天色不早了。皇上晨間日理萬機,下朝後還要學習兵法之道,草民實是欽佩至深,但有礙龍體安康也是不好,請皇上容草民告退。」

「噯,別、別,沈軍師你先別走!」皇帝居然走下大位,殷勤款款地撫著沈君雁的手臂,那張不見風霜、俊朗依舊的臉龐,滿是不捨之情。「朕覺得還…聽不夠呢!沈軍師今夜不如就留在宮裡休息吧?朕會差人到淮安王府通報一聲,別擔心。」

聽不夠?是看不夠吧!沈君雁在心裡犯嘀咕,不著痕跡地往後退開一步,把腰和頭彎得更深,大動作地拱手作揖,不想讓皇帝的手繼續停在她臂上。「皇上,實不相瞞,草民是怕未婚妻憂心…」

「哦?沈軍師已有婚約?」

「正是!」沈君雁凜然以應。聽到了吧,“沈軍師”名草有主,你可別橫刀奪愛!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才又問:「是哪家小姐?本來朕看沈軍師實為人中龍鳳,有意讓你在七位未出嫁的公主中選一名當如花美眷,現在倒是可惜了!」

「承蒙皇上厚愛。」沈君雁微笑,態度從容,口吻和緩,讓人察覺不了她放在衣袖內的手正緊握成拳頭。「與草民有媒妁之言的佳人乃是淮安王府的二小姐,衛子明將軍的義女。」

「衛子明將軍的──」皇帝驚愕地追問:「朕聽淮安王爺說過,他可真是把那塊龍鳳呈祥贈與義女?」

「這個…」有些不解對方激動的源由,沈君雁在思索片刻後,如此回答:「衛子明將軍確實將龍鳳呈詳贈與義女,而她…她將玉佩轉贈於我。」

沈君雁自腰間拿出玉佩,雙手呈上。

「──那可是當作婚姻定情之物?」

這道低柔的女聲自門口傳來,沈君雁尚未抬頭時,已聽到皇帝驚喜地叫了來者為“皇后”。

「草民沈君雁,拜見皇后娘娘。」沈君雁雙膝跪地,恭敬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回皇后娘娘的話,此玉佩確是定情信物。」

「沈軍師,免禮,請快些抬起頭來…本宮也想見見讓皇上日夜難忘的沈軍師,究竟長著一張怎樣標緻的面貌呢。」

「皇后娘娘實在折煞草民了。」沈君雁皺起眉頭,若不是對方的聲音除了期盼以外便無其它雜質,她都要以為皇后此言是嫉妒之語。抬起頭時,沈君雁已換上風雅淺笑的神情。

皇后那張五官豔麗、風采迷人的容顏,親眼見到沈君雁後,突然戲劇化地落下淚來。她梨花帶淚地撲倒在皇帝懷裡,而皇帝也甚有同感地拍拍她的背。

這是在演哪出戏?沈君雁寒毛直豎,今晚自己該不會脫不了身吧。

「皇上,您說得沒錯,此人長得與五公主真是一模一樣!」皇后哽咽低泣,像是在悼念著非常重要的人,她轉頭看向沈君雁,媚麗眼波竟是盈盈含情。「皇上,您看那眉與眼,與五公主像不像?您看那直讓人想啃上一口的紅唇…!」

哇、皇后娘娘您的形容詞也太惹火了!沈君雁冷汗直流,看了一眼皇帝,豈料對方未覺有異,反倒連連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