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身,一手靠桌,一手放腿,就這樣沉默地盯著榻上的玉體橫陳良久。
「奴兒姑娘,妳究竟有何意圖?」
「我也想問妳同樣的問題呢。妳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或者我該說,一個雍容華貴的富家夫人,怎會帶著幾名僕人便往江南孤身上路?」李奴兒的食指划著下唇,笑容狐媚。「妳莫不是逃妻在外,不然就是急著跟情郎面會。我看那日與妳一同來青樓的衛公子,眼帶桃花卻又是個柳下惠,想必身旁佳人眾多,個個有希望逐鹿中原,卻個個無功而返。」
這個女子竟將衛一色譬喻成江山闊土,她們這些人不就成了爭霸天下的各路豪傑?柳朝熙笑道:「妳都猜錯了。我不愛終日待於府內,夫君便給我幾個護衛,一圓我遊歷山水的夢。」
「好夫君,也是個傻夫君。一般男子娶了妳這樣的女子,莫說還讓妳拋頭露面了,只怕要將妳拴在府內,斷絕其它人的覬覦呢。」
「這其它人…可是也包括妳?」柳朝熙微笑,眼眸透露著參透迷思。
李奴兒輕笑,銀鈴悅耳。「怎麼,難不成衛小姐真有喜歡女子的癖好?」
「難不成妳沒有?」柳朝熙還是那樣一抹淺笑,那樣難以探測的神態。
「我們這些青樓女子,折騰到最後若還能喜歡男子,那才叫不正常呢。」
不帶自暴自棄卻充滿刺耳真實的口吻,令柳朝熙的心底顫了一下。外人眼中的反常,在某些人心底才是最為正常自然之事,因為各自的經歷不同,引匯出各自的不同決定。
柳朝熙不再說話,望向窗外乾淨的星空。
她已經開始想念衛一色了,這在過去從來未曾發生。
讓李奴兒跟著一起上路也是。因為對方提到衛一色,使她也想到了衛一色,心裡開始覺得暖洋洋的,便想要將這份暖洋洋的心情分給別人,而當時在街上聲稱無處可去的李奴兒,正巧就是最需要伸出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