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來了一個送死的?”李平飛道:“不要說這樣的大話,是誰死還不一定呢。”說著,舉刀便向王羽平的頭頂劈了下來。王羽平向後退了半步,還沒站穩腳步,卻又感到身後一陣涼風襲來,急忙向左閃開,腳下施展開“凌雲縱”,左移右挪,仿入無人之境。眾衙役雖見到一條條白影就在眼前來回閃動,但手中的兵器卻還是傷不到他分毫。王羽平在人群之中盤旋,猛見李平飛就在自己的左前方,心中想道:“這些人當中,也只有這個李平飛的武功有些門路,其餘的只不過是個擺設罷了。只要我將他制服,那其他眾人就不難對付了。”想到這裡,一條白影繞過眾人,直向李平飛飄了過去。到得跟前,突然站穩腳步,說道:“既然你還這樣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李平飛道:“不要羅嗦,今天我就要一雪當日之辱。”說著,手起刀落,朝王羽平的左肩斜刺裡便是一刀。王羽平側身讓開刀鋒,右手閃電般向李平飛握刀的手腕抓去,李平飛急忙將刀撤回,半路向外直掃過去,又向王羽平的右手腕削到。但見王羽平不慌不忙,一轉身,繞過這橫掃的一刀,直逼到李平飛的面前,兩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在李平飛的手腕之上。李平飛全身一陣發麻,身體已不聽自己控制。耳聞聽“噹啷”一聲,手中的腰刀已然落在地上。王羽平並沒有停手,手指順勢向上抬起,正點在前胸的靈墟穴,李平飛便有如泥塑一般,動彈不得。
從二人交手到李平飛被王羽平制服,只在一瞬間。那班衙役還看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李平飛已在王羽平的控制之中了。眾人想上前相救已是不及,只能遠遠的看著,無一人敢靠近。
王羽平把手搭在李平飛的肩上,說道:“怎麼樣?我說過你過來也是送死的。”雖然李平飛的身體不能動,但還可以說話。只聽他說道:“既然落在你的手上,要怎麼樣你看著辦吧。”說罷,閉上雙眼,只等王羽平發落。
王羽平微微一怔,暗討道:“沒想到他也是個硬漢子,卻不知是真是假,我且試試他。”遂笑道:“好,我生平最佩服像你這樣的硬漢子。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說著話,用腳鉤了一下李平飛掉在地上的腰刀,這把腰刀就如同生了眼睛一般,不偏不倚落在王羽平的手裡。再看王羽平提起腰刀架在李平飛的肩上,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李平飛見王羽平真的要殺他,不免有些害怕。只見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求你快點動手,免得在此丟人現眼。”
王羽平暗自點了點頭,突然把刀丟在一旁,在李平飛的後心點了一下,解開他的穴道,這才說道:“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殺你們任何一個人。但是為了防止你們日後再去害人,同樣也要廢了你的武功。”說罷,不等李平飛回答,一轉身到了他的身後,單掌在背心用力一擊。只聽李平飛“啊”的一聲殘叫,一個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眾衙役急忙上前將他扶起,只見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緊閉著雙眼,額頭也漸漸滲出了冷汗。
粱成禮疾步來到李平飛身邊,伸手攙著他的手臂,回頭瞪著王羽平,眼睛裡好似要噴出火來,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轉過頭對眾衙役道:“我們走。”眾人應了一聲,急速離去。
王羽平看著眾人離去的身影,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隨即轉過身看著白思雨姐妹二人,微微一笑道:“他們的訊息可真夠靈通的,我們剛到這裡便被他們知道了。”白思雨接道:“王大哥,我們還住在這裡嗎?”王羽平想了想道:“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就不要節外生枝了,還是離開這裡的好。”白思雨道:“小妹也正是這個意思,但不知我們現在去哪裡?”王羽平道:“天下這麼大,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白思雨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到哪裡算是哪裡吧。”王羽平點了點頭道:“眼下也只好如此了。”
當下三人收拾好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結了賬,便離開了安慶縣。到得十字坡,一路向北行去。
穿過浮雲鎮,眼前又是一條筆直的官道。王羽平眼望著大路,問道:“白姑娘,你知道前面是什麼去處嗎?”白思雨來到王羽平身邊,向前看了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條路通向哪裡。”這時,白思雲也走了過來,接道:“管它是什麼去處,只管走就是了。”王羽平點了點頭道:“不錯,既然我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還管它前面是什麼所在?”既已打定主意,三人不再多想,順著大路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眼見太陽就要隱藏在高山之下。王羽平停住腳步,對白思雨姐妹二人道:“走了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