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成禮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對白思雲道:“你不要拿這種話來唬我,我就不相信你能把你姐姐的生死置之度外。”白思雲也笑道:“那你就試試看吧。”說罷,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
讓白思雲如此一鬧,梁成禮果然心虛,拿著刀的手也在微微發抖。正在此時,從身後走近一人,但見此人來到粱成禮身邊說道:“大人,不要被她的話矇蔽住,就算我們把這丫頭放了,他們也不一定能放過我們。只要人在我們手裡,他們是不敢亂來的。”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與粱成禮一同去抓白思雨的李平飛。
王羽平一見是他,接道:“怎麼?上一次的苦頭還沒吃夠是嗎?要不要再來一次?”李平飛冷笑一聲道:“不錯,若論武功,我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情況不同了,人在我們手裡,你還能把我們怎麼樣?”王羽平笑道:“你們也太幼稚了,這姑娘與我有什麼關係?要殺便殺,不要羅嗦。但不管你們是殺還是放,今天都休想平安的離開這裡。”李平飛聞聽此言,不禁打了個冷顫,暗想道:“看來他說的不象是假話,還是想個法子逃命要緊。”
白思雲聽王羽平這麼一說,倒也有些心慌。走到王羽平身邊,輕輕拽了一下衣袖,悄聲問道:“大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王羽平還是直盯著那把腰刀,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道:“沒你的事,站到一邊去。”白思雲不知王羽平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按他的話去辦,站在一旁,心裡卻有忐忑不安,久久不能平靜。
李平飛聽王羽平如此說,心下犯了難,想道:“他說得不錯,這姑娘與他確實沒什麼關係,倘若他真的不把這丫頭的死活放在心上,那就難辦了。還是先透透他的口風再說。”想到這裡,遂試探著問道:“你想怎麼樣?”王羽平哈哈一笑道:“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就不用再重複了吧?”李平飛嚇得渾身發抖,直看著粱成禮。
到此地步,粱成禮反倒不覺得害怕。但聽他說道:“既然如此,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說著話,把手中刀向下壓了壓。白思雲“啊”的一聲驚叫,顫聲道:“你……你想幹什麼?”粱成禮一見白思雲的反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對白思雲道:“看來我們今天是難免一死了,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麼白白去死,總得帶上她與我們一同上路吧?這樣算來才不虧本。”
雖說粱成禮被王羽平廢了武功,卻也是一條硬漢子。這番話一出口,王羽平不禁暗自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不愧是在江湖上闖蕩過的人物,果然有些霸氣。就憑你這番話,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粱成禮接道:“多說無用,你雖然廢了我的武功,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要高興得太早。”說罷,將白思雨拉到面前,附耳說道:“對不住,既然我們不能離開這裡,你也休想活命,在前面給我們帶路吧。”話音一落,高舉手中腰刀,向白思雨肩頭削去。突然之間,只見一道白光直向粱成禮的手腕激射而至。粱成禮“啊”的一聲大叫,手中的腰刀隨即“噹啷”一聲掉在地上。還沒等他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覺眼前人影閃動,再仔細觀看,白思雨已站在了王羽平的身旁。粱成禮一聲驚呼:“好快的身手。”
白思雲在一旁同樣被驚得目瞪口呆,但隨即又是滿面笑容。來到白思雨身旁道:“姐,你沒事吧?”白思雨看著妹妹,微微一笑道:“沒事。”白思雲轉過頭對王羽平道:“大哥哥,他們太壞了,你一定要替我們出這口氣。”王羽平應道:“你放心,他們誰也跑不了。”
粱成禮見這唯一的“護身符”不見了,心中不免有些急躁,但見他一揮手,對眾人吼道:“給我上,殺了他們。”眾人齊齊的應了一聲,蜂擁而上,直向王羽平三人衝了過來。王羽平上前一步,擋在白思雨姐妹二人面前,對二人道:“你們退後,把他們交給我來應付。”白思雨關切的對王羽平說道:“千萬要當心。”王羽平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白思雨也不多說,拉著妹妹向後退去。
轉眼之間,眾衙役已到眼前。不由分說,便把王羽平圍在當中。但見刀槍棍棒有如雨點一般向王羽平亂砍亂砸,王羽平卻不慌不忙,便好似水中之魚,遊蕩在刀光劍影之中。數十人使出全身解數,還是碰不到他的衣襟。李平飛站在粱成禮身旁觀看,不免有些擔心,對粱成禮道:“大人,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遲早會敗在他的手裡。我還是過去幫幫他們。”粱成禮已是心亂如麻,完全沒有一點主意,順口應道:“也好,你過去幫忙吧。”
李平飛拔出腰刀,向前一縱,飛身落在王羽平面前。王羽平斜眼看著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