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政,大權基本落在了治合一郎的手中。獨攬大權的治合,自然不會放過處處與他作對的青田正雄大人。他蠻橫的、毫無緣由的對青田家發起了進攻,在父親訓練的護衛隊的保護下,你父親雖然受了輕傷,但還是順利的逃出了魔掌。不過,治合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的目標是你們的家族,年幼的明子小姐可以作為威脅你父親的王牌籌碼。他派了兩名武士來劫持明子小姐,當時我和明子在一起,我們跟你父親和護衛隊走散了,逃到了離這裡不遠的深山中。那兩名武士都是追蹤的行家,很快就找到了我們。雖然有父親的悉心教導,但年僅十一歲的我,還不是兩名成年武士的對手。我護著明子,往山中的密林逃跑。逃跑途中,我設計埋伏,擊殺了一名追殺我們的武士。在和剩下的最後一名武士對決時,我僥倖贏了他,卻被打成了重傷。
治合很快派手下來搜山,幸運的是,我和明子發現了一個只有小孩才能鑽進去的山洞,而且這個山洞掩藏在高高的草叢後面。以後的十幾天,他們搜了十幾次山,最終他們認定我們一定是被山中的野獸吃了,才放棄了搜尋。
這些日子,正值深秋,滿山的野果成了我們救命的糧食。憑藉上天的庇佑,我們才活了下來。為了照顧受傷的我,明子晚上只穿一件淡薄的襯衣,把其他的衣服都墊在了我躺著的地方。由於地上的寒氣太重,加上本來明子身體就欠佳,寒毒在這短短的十幾天侵入了明子的體內。你父親成功逃脫後,糾集人馬剷平了治閤家族來尋我們,那時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明子卻在被找到後,發了三天的高燒。”
“看來你們的感情真的很深,可惜有緣無分。”
海妹感嘆青田境遇的時候,不禁想到自己和羅天旭不也是有緣無分嗎?而且現在似乎和龐鵬也不可能有結果了,心中不免滿懷感傷。為了不讓青田看出他的心思,她接著問:“父親既然躲過了那次大劫,為什麼還會死呢?”
青田微微嘆口氣,幽幽的說道:“老貴族的關係網盤根錯節,你父親滅了治合一郎一家,其他老貴族們當然容不下他。一次,他出外公幹的路上,遭遇了伏擊,慘死在殺手手中。最終,我連你父親的屍骨也沒有找到,只能在這裡給他立了一個衣冠冢。關於這件事,我不想多提,它讓我覺得既對不起你跟明子,也對不起我的父親。”
正當兩人都無限感傷的時候,青田突然轉過身來,激動地抱住她的雙肩,動情的說:“寧子,你知道嗎?明子走的時候帶走了我的心,我真的能感到自己的靈魂也跟著一同死去了,可見到你以後,我又活過來了。從我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會成為我的新娘。寧子,我可以向你保證,等幫大家渡過了這一劫,我就帶你遠走高飛,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做一對平凡的夫婦,好嗎?”
雖然海妹不想傷害他的感情,雖然她也明知自己和龐鵬是不太可能了,但她還是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我已經有婚約在身了。”
這句話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就轟的青田天旋地轉,但這句話也讓一直默默侍立在旁的美奈子吃了顆定心丸。剛才青田的一番話,讓她瞬間就跌入了萬丈谷底,如今海妹又放下這句話,讓她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是誰?難道是羅天旭?”
青田的情緒有些失控,他緊緊抓住海妹的雙肩,目光熱切得像是要在她的臉上灼個大洞。
“是龐鵬,我們已經訂婚,約定打敗了倭寇,就成親。”
青田的心稍稍寬慰了一些,他語重心長的說:“龐鵬是漢人,你們不會有結果的,即便他自己不介意,其他漢人也不可能接納你。寧子,忘了他吧,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歸宿。”
海妹推開他的雙手,感到腦子漲的厲害,連呼吸也變得吃力起來。
“青田,給我點時間,我現在很亂,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她便默默的走向了林子的深處。青田感到從未有過的失落,也想一個人靜一靜,便打法走了美奈子。然後找了棵樹,依坐在樹旁。
美奈子的心情更是沮喪到了極點,她如今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痛快的大哭一場。於是,她獨自一人回到了臥房,很快就無所顧忌的痛哭起來。
海妹沿著林中的小路慢慢的走下去,很快就出了林子。煩惱的時候,她已經習慣跟阿呆訴說自己的心事,這小傢伙雖然不會說話,但卻是個極好的傾訴物件。它似乎能聽懂你說的話,還會做些似乎是意會的動作。
海妹從袖囊中掏出阿呆,將它像平常一樣捧在心口。阿呆是在兩人定情時,龐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