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羅天旭一邊的。僅僅兩三天的時間,自從踏上這片土地,她便動搖了。她開始可憐這個民族,和現在在她身邊的男人。僅僅兩天前,他們的關係還冷得像冰。她痛恨自己的貴族身份,更痛恨這裡無情的貴族階級。如果自己不是一個貴族,那麼即便是東瀛人也沒有關係,大可以置身事外。可惜,她不僅是貴族,還是要改變現狀的貴族後裔。她的父親為了改變貴族的冷血無情,險些付出自己的生命。站在家族和民族的立場,她應該希望青田失敗。這樣才會讓那些愚蠢的貴族接受父親的主張,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民族英雄倒下,也是一件令人十分不忍的事情,更何況這個英雄還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還三番四次的救過自己的性命。
美奈子和海妹睡在同一間臥室,海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讓她很煩躁,但她必須忍著,不能讓別人看出一點端倪。海妹跟青田走得越來越近了,兩人從敵視到成為朋友,不過用了幾天的時間。這的確讓人驚訝,更讓美奈子感到害怕。她不能肯定海妹會不會真的喜歡上青田,如果那樣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就沒指望了。苦惱間,佐佐木那張滿帶譏諷的笑臉不斷的出現在她的腦中,就像一個猙獰的魔鬼,無論如何也不放過她。在這樣的境地下,大部分女孩都會哭出來,但她卻不能,決不能讓別人對她產生一絲的懷疑。這個想法一直佔據了她的心,雖然不想承認,但她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佐佐木是對的,她已經在為行動創造條件了。這些想法一直壓在她的心頭,像一個噩夢般,一點點的啃噬著她脆弱的理智。然而,無論如何,她也醒不來,只能將這個可怕的噩夢做完。大顆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來,即使再堅強的女人也無法抵抗如此巨大的壓力。為了不讓自己的理智崩潰,她將被單的一角塞進嘴裡,緊緊咬住,這才肆無忌憚的哭出來。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匆匆的起了床。看著彼此精神不振的樣子,大家都沒有說話。他們只是帶著精心烹製的祭品,緩緩的走進了宅子後面的樹林中。二十年前,就在這裡,青田志拓和青田正雄作了最後的訣別。如今,青田正雄和青田明子長眠在樹林中,不知在這個已如此枯槁的樹林裡,他們是否還在做著美麗的夢。多想攪擾他們的美夢,好讓他們再看一眼這些在乎他們的人,可惜彼此早已是陰陽兩隔,在濃的相思也只能寄託在灑在墳頭的酒裡了。
青田帶人行完了禮,便幽幽的說:“明子,我終於完成了你的遺願,把你的親人帶回了這裡。你和伯父的在天之靈也該安息了吧。我知道一定是你們的靈佑,才讓我在探查敵情的時候,無意間發現尚在人間的寧子小姐的。你們放心,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她受委屈。”
青田說完磕了三個響頭,又敬了幾杯酒。他的心情雖然凝重,但氣度卻已恢復了許多,不再像個哀思親人的悼念者,而是更像他本來的樣子了。
“伯父,如今東瀛有遇到了大旱,而且似乎比上次還要嚴重。我身為東瀛第一武士,身為青田志拓的兒子,不得不重操父業,請您的在天之靈保佑我順利擊敗天龍幫,讓我們的百姓儘快脫離苦海。”
青田又拜了幾拜,海妹卻沒有再動。他看了看父親墓碑上的文字---尊父青田正雄之墓,不肖女明子謹立。這些文字讀起來如此的親切,僅僅是青田正雄這四個字在心中默唸,也能讓她產生一種親切、安詳的感覺。海妹作為他的女兒,雖然沒有在懂事的年紀見過他一面,但她知道父親是絕對不會贊同青田雄野的做法的。
祭奠過了親人,三人走進樹林深處。本該生機盎然的樹林,如今卻像到了死氣沉沉的冬季,看不到一絲的綠色,地面上也全是寬大的裂隙。乾旱真的帶走了許多東西,而且還將繼續他的惡行。這一切,似乎誰也阻止不了。
“寧子小姐,如果明子小姐能看到你回來,我想她的病也許就好了。你知道嗎,明子走的時候,正是花一般的年紀。至今,我仍能記得她在櫻花爛漫的花雨中翩翩起舞的樣子。”
在他無限惆悵的眼神中,海妹看到了他靈魂深處的愛。那是一團火,雖然平時它被掩埋在冰冷的地下,可一旦爆發,釋放出的溫度卻足以融化所有的仇恨和怨憤。海妹不敢直視他的雙眼,只能若即若離的轉移話題:“妹妹到底得的什麼病,竟然會這麼年輕就英年早逝。”
“這事說來話長,你若有興趣,我慢慢講給你聽。”
青田依舊走在前面,只是放慢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大約是我父親過世一年後,仁志將軍也享盡了天年。他的將軍之位由自己的兒子宣洪將軍繼承。宣洪年紀尚輕,沒有能力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