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要求我從來不捨得拒絕。你既然想去,當然是由著你了。來,我陪你一起出去送雨衣,只要你喜歡就好。”月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樓翩翩的要求,這反令樓翩翩心生疑惑。
此前不惜以性命相要脅,阻止她出宮殿,這會兒卻輕易應允,月霽唱的這是哪一齣?
她未動聲色,拾起雨傘率先出了寢殿,未曾看到背後的月霽眸中閃過的算計光芒。
外面雨勢依然很大,樓翩翩去到殿外時,只見樂兒與雯兒給殘疾侍衛派衣妥當。
只肖一眼,她便細心地發現,侍衛少了一半,那個令她印象最深的剛好不在這些人當中。
她的來到,令所有侍衛的視線都投向她,偷偷地打量她。
只要正常一點的人,都會對她這個其貌不揚的皇后好奇吧?所以說,另一個侍衛讓她印象深刻。
她走上前道:“下這麼大雨還在當值,你們辛苦了。”
有些侍衛是啞巴,無法開口說話,只能朝她點頭哈腰。能說話的則齊齊開口,朝她拜謝:“謝皇后娘娘恩賜!”
樓翩翩免了禮,看了看湍急的雨勢,轉身對月霽道:“我看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不如讓他們先回去歇著吧。鳳儀宮不缺侍衛,何必多讓一些人在此遭罪?”
“也罷,聽你的。”月霽滿口答應,令這些人各自散去。
樓翩翩呆怔地看著這些殘疾人士離開,頭也不回地輕聲道:“我回去歇息了。月霽,你也早點休息。”語罷,她轉身進殿,月霽跟上一步,在她身後道:“翩翩,我可不可以在此留宿?”
“不可以。”樓翩翩斬釘截鐵地拒絕,便踏進殿內,消失在月霽的視線範圍。
月霽妖瞳閃過詭異的流光,沉聲問道:“方才她可有特意提到某個人?”
“回皇上,皇后娘娘並未提到任何人。”回話之人,正是樂兒。
“那就好。現在的遊戲不夠好玩,朕決定加重遊戲的籌碼,只有這樣,才能讓那個人痛不欲生!”月霽冷笑,冷豔的臉龐在雨夜中尤顯猙獰。
“請問皇上有何打算?”樂兒不解地問道。
月霽之所以不讓樓翩翩與月無塵打照面,是因為月無塵太打眼,容易引吸樓翩翩的注意力。但聽月霽這口氣,決定還是讓月無塵與樓翩翩見面了?
“朕想好了,要讓他服侍翩翩的起居,看到卻不能相認,朕就是要讓他比當時的朕痛苦千倍!”月霽露出陰鷙的笑容,妖眸嗜血乍現。
“可如今他無法站立,臉也被毀了,要這樣的人服侍皇后娘娘,娘娘心地善良,定會不忍心。”樂兒道出自己心底的疑慮。
“當時朕留了一手,他還能走,朕當時便命人留了一手。猶豫要不要將他送至翩翩跟前。事到如今,朕倒是覺得朕當時的決定是對的。至於臉,取下他的臉套,給他戴上一張人皮面具即可。”月霽狠戾一笑:“翩翩定是想不到,朕會派他服侍她的生活起居,以這種方式為她報仇!走,現在朕便去瞧瞧朕的玩-偶!”
月霽走在前頭,往關押月無塵的地牢而去。
不想有人比他先一步到達陰暗潮溼的地牢。有一個人正在對月無塵用私刑,對躺在地上的他拳打腳踢,正是同樣痛恨月無塵的月漓。
月無塵早已傷痕累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身下形成一小灘血漬,既腥又臭。
“漓兒,行了,再打下去他就會玩完了!朕的遊戲還沒開始,他可還不能死!”月霽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熱鬧,才開口阻止。
月漓這才收了腳,冷笑道:“這種人留他作甚?將他殺了,一了百了,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朕打算讓他服侍翩翩--”
“你居然還喜歡那個賤-人!皇兄,若你捨不得殺了那個女人,我替你動手!”提起樓翩翩,月漓依然痛恨。
身為一個女人,她的痛苦都是被這對男女所賜。曾經她的痛苦,理由將它們如數奉還。
“漓兒,你對月無塵濫用私刑,這點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不能動翩翩一根汗毛,否則休怪朕不念兄妹之情。朕不是在說笑,你可記住了!”月霽看向月漓,一字一頓地道。
月漓緊握長鞭,緊抿雙唇,不願開口。
“朕問你,可聽見了?!!”月霽加重語氣。
月漓惱羞成怒,一鞭狠狠甩向月無塵,對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才回頭,狠聲道:“聽見了!”
“以後他要服侍翩翩,身上不能有太多的傷。朕不能讓你壞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