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無缺——如果四肢還長在原處就算是的話——的回收石田雨龍、阿散井戀次、茶渡泰虎三人。循著烏爾的靈壓一路瞬過來,比瞬神夜一絲毫不遜色的速度,居然就讓我看到了葛利在給烏爾喂“反膜之匪”?
老天爺,你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幹嘛非往我頭上扣?(可憐的老天爺,吐血吐到休克,此子不可理喻呀!!!您才知道呀――b)我老婆和我兒子打成這樣子,你缺德不缺德呀?
一個爆栗子敲在葛利藍溜溜的腦門上,你丫我讓你不尊老愛幼!孩子直接腦袋進土裡,目睹此番變故的人另外三隻,滿眼都是霧煞煞的。為什麼前一刻還肅殺的要你死我活的氣氛,一下子變成了家庭倫理劇?本節目不是少年漫畫嗎,怎麼變成言情片了?不解的眼光看著遠處還糾纏在一起的二人,突然為莫名踢進土裡的葛利姆喬可憐。(切,誰要你們的同情,雖然我也覺得自己怪那個的……)
我能輕易捏碎沒收在掌心的反膜之匪,卻小心翼翼的捧著懷裡的人,抖著手臂,不知該用何種力道才能不傷了他。尤其是在感覺到手裡的身體不可抑制的輕顫時,滿眼滿眼裡盛載不下的心疼……卻又不知該如何才能從他的身上消去那可恨的懼意……是的,這孩子他在害怕我……
合上酸澀的眼瞼,疲憊感油然而生。現在,我只能祈禱事情沒有我預想中,那般的糟糕。心知肚明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天草,大人……”
微微顫抖的雙唇,像自言自語般叫出我的名字,彷彿他面前的我,是虛幻的一般。翠綠色眼眸中快要隨時會碎掉的星光,似乎再晚些時候,我真的就會失去他。無畏於萬物的我,第一次懼怕的連手都在發抖。我該怎麼……才能重新贏回我的烏爾呢?……該死的,誰能來告訴我答案!
痴痴得半強迫式的圈住懷心的人,自以為絕頂聰明的我,這一刻卻像個白痴一樣只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像慢慢消失在朝陽下的露珠,離我遠去。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像鬼神一般的男人,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不是披著美麗畫皮的妖精嗎?他不是長著羽毛翅膀的魔鬼嗎?他不是吃人的四角野獸嗎?(能說出以上形容詞的人,估計大家心裡都有底了吧= =)為什麼回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彷彿靈魂都在哭泣般。
上一次見到這個長得像天使的惡魔時的情景,就像永遠的噩夢般,縈繞著井上織姬,怎麼也無法忘記。
那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在她剛來到虛圈時,除了平日裡照顧她的烏爾奇奧拉先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來訪的客人。那個名叫天草真一的男人。
“天草先生,您……找我……有事?”
雖然明知是敵人,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了面前的男人兩眼。實在是太漂亮了,完美的五官,無可挑剔的氣質,感覺像天使一樣。
咽咽口水,她眼巴巴地盯著看。她從以前就好想摸摸看,這麼美麗的男人不曉得是不是真人。
然後她真的就這麼做了,只是之間才碰觸到那微微發涼的肌理,還不及感慨這驚人柔膩的觸感。天使已經發現了她的惡作劇,煽動起濃密的睫毛。
“井上小姐,還習慣虛夜宮的生活嗎?”
“還好……”
突然像被牽引住,她痴痴得望著男人絕美無雙的臉,像個木偶人一般麻木的點頭。眼睛卻怎麼也離不開男人的眼睛,牢牢被吸引著。
“那就好,我此次來只是想跟你說一句話。”
男人放下了手中動都沒動過的茶杯。
“是……”
“請你和烏爾奇奧拉保持距離。”
“烏爾奇奧拉先生?……為什麼?……”
沒有攪局的瞪大棕色的美麗眼睛,井上織姬的腦袋中一片空白。空白著表情,直勾勾得睜大眼睛,她像鸚鵡一樣機械得反問。
“為什麼?……”是想咀嚼玩味這幾個字般,男人突然好笑的別開臉,那笑容讓她覺得如沐春風,“因為,他是我的女人。”
只是那份笑容的美麗,並沒有達到眼底。漆黑的瞳孔,陡然收縮得又尖又利,像極了貓科動物的憤怒時的眼神。
言禁於此,男人不帶一絲感情的轉頭就走。鼓滿風的外袍,像只張牙舞爪的獸,朝她嘶啞咧嘴。
直到男人走遠了,她才敢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入空去。猛然放鬆的神經,失控得放聲大哭起來。那是她來到虛圈後,第一次流淚,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恐嚇。
井上織姬困惑得努力思考著原因,卻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