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驚呼,空鶴為那個唯一的解釋而狂出冷汗。這個該怎麼說呢,還是花代嫂嫂好……至少她不但沒少了大哥,還多了個嫂嫂,可比嫁出去的“姐姐”強太多。悻悻焉,空鶴虛驚得撫胸安慰自己。
“明白了吧。”抬起另半邊眼皮,我好笑得對小丫頭片子嘆道。
這時候,門房通報的一位來賓,引起了我的注意。
“朽木白哉夫人到——”
大廳裡頓時一陣死寂,因為這位身份不夠尊貴的貴婦人,顯然是不受歡迎的。
嬌俏的身形,素白的小臉,恬靜的笑容,便是一身昂貴異常的銀白風花紗質地和服,也無法掩飾的孱弱氣質。包容的一一對待眾人決稱不上友好的態度,真正個溫柔似水的女子,配白哉,可惜了。
“那白哉大哥呢?”小妮子不死心,攀著我的視線,又泥鰍般的爬了過來。
“真想知道?”挑眉問。對付這個小丫頭片子,我一貫的招數基本是不頂用的,所以大多時候我都會比較直白。畢竟你很難一個是你的絕世容顏稀鬆平常的人,用勾勾手指頭這招。也因此,和她說話分外的舒暢。不經意間,我總會將出些真多過假的實話。空鶴她畢竟還小,又是在志波家這種被稱為最詭異的貴族家裡長大,便是我當真說了什麼,也無傷大雅。
“嗯。”小丫頭大眼一亮,點頭如搗蒜。眼角的餘光掃見,有人朝這裡來了。
“屍魂界的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就決不會有現在這個第二十八代的繼承人。” 最為本次發言的結束語,我給了小丫頭一個足夠她思索一會的問題,才起身直面來人。
“朽木夫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哉聲名大噪的夫人,因為流魂街的出生而不被朽木家承認的朽木緋真。
“天草大人,”欠身,聲如其人,和煦輕柔的如同飄零的蒲公英。“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請。”充分發揮騎士精神,我側身讓她先行。還不望讓空鶴和海鹽支會聲,免得他又瞎操心。
與前庭新明對比著,後院的走廊邊上,灑滿了月光的銀輝,宛若披上了銀裝般神秘,寂靜而溫婉。庭院裡都像被鋪上了月亮的碎片般朦朧夢幻。今夜,真是個賞月的好時機。
“朽木夫人,有話請講。”席地坐在木製的走廊邊,我示意同樣跪坐著的緋真。對這這麼個脆弱的人,估計誰都大聲不起來。
“天草大人……”跪坐在對面的女子,只是出神又恬靜的望著我,半晌才開口,“您果然和白哉大人說得一般,很漂亮……”
微愣之後,是飄渺的能羽化般的笑容。看不出白哉那傢伙,也會說人話呀。
“朽木夫人要說的就是這些嗎?”彎起眉眼,原則上來說,我只喜歡強的人,或者能夠變得強的人。顯然,朽木緋真兩者都不是,她只是一個完全沒有力量的魂魄,別說是變強,便是要生存在瀞靈庭內,也是相當勉強的。
“非常抱歉。”彎下腰,九十度的禮,“我懇求您以後能夠照顧白哉大人。”
挑眉,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安理出牌。
“夫人的意思,恕我無法理解。”自己的丈夫,哪有託給其他人照顧的。而且物件還是我這個曾傳聞中與她丈夫有超乎友誼關係的人。(挑眉,你終於知道自己原來是如此的聲名狼藉了吧,不容易呀~)
悠悠得直起身來,朽木緋真平靜的如同春日湖畔眼光的眼裡,出現了名為堅強的情愫,直直的望進我的眼裡。
“緋真自認為沒有那個福氣,能一直陪在白哉大人身邊。但至少,緋真希望在自己不在了的時候,能有人聆聽白哉大人的苦楚。”
白哉呀,你何其的幸福,竟有人這麼的愛著你,美好的讓我忍不住想去毀滅那種幸福。
“朽木夫人,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你應該聽說過我和令夫有不尋常的友誼吧。如此,你還敢這般託付於我嗎?”
沒想到,她卻笑了,笑得雲淡風輕,笑得滄海月明。
“緋真相信,天草大人是白哉大人的朋友。”說這話的當口,她的身心突然變得無比深邃,宛若垂暮的智者般透析芸芸眾生。
此情此景,便是我再也無法掩飾心底的笑意,柔和的假面上盪出了會心的笑。
“是的,朽木白哉永遠都是我的朋友。”
“有您這句話,緋真便能放心的走了。”再次九十度的大禮,緋真高興得像個孩子,有些手舞足蹈,“謝謝您,天草大人。”卻又咳了出來。
“緋真……緋真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