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他的目光逐漸移到跪著那人的背脊上。良妃說自己是他的筋,因為骨頭可以重接,所以筋就繼續指揮著他的一靜一動。
只是這麼遠遠的望著,都可以感到胤禩渾身上下籠罩的悲哀。胤禟不知道如何勸,這個時候任何言語都沒用,他只能沉默的站在其身後。
滿堂蕭瑟中,一聲極力隱忍的嗚咽忽然衝入耳膜,如道金雷轟得胤禟震驚,眼皮底下正是那人那微乎其微的顫抖和越來越低的頭頸。胤禟心裡就冒出細而不堪忍受的疼來,隨著針頭一路穿行在自己的百骸,整個腦門都是空的。
胤禩居然在哭,那位溫雅如玉、永遠笑如春風的人現在悲傷到不可自抑的地步,這個認知讓胤禟不知所措。
他忍不住輕喚:“八哥……”
胤禩沉浸在自己的悲苦中,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呼喚。胤禟只得再上前一步,手指動了動,還是覆上那看著寬闊實則寂寞的肩膀,慢慢沉下身去。胤禩麻木地轉頭,就看到一個黑影籠罩在頭頂,冰冷的身軀被溫暖給懷抱,臉頰碰著臉頰,凝在睫毛上的淚瞬間湧落,將兩人給溼個透。
“八哥……”
胤禩瞪大了眼眸,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想要掙扎,可對方擁得太緊,自己的眼淚糊在兩人肌膚上,開始是涼,慢慢地暖,一個眨眼,更多的淚滾落,熱燙著順著緊貼的輪廓滑到下頜喉骨。 他啞著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