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是就此罷手,知難而退,大人辦的這件案子便無法落案,要是這件案子無法落案,大人又怎麼向恭王爺跟怡王爺交侍,一旦追究起來,恐怕咱們多少都得受點呵責。”
高祿突然一拍桌子道:“沒想這混帳東西竟會這一手。”
李玉翎道:“宮天鶴這人極具心智,誠如你剛才所說,七貝子是大內紅人,若此人不除,任他攀上七貝子,只怕今後他會更加驕狂,眼裡一個人也放不下。”
高祿像被蛇咬了一下,剎時臉上變色。
的確,宮天鶴只跟他直接發生關係,李玉翎這一針扎得好,正中高祿的心病。
哈善那裡頻頻點頭:“有理,有理,這時候的宮天鶴已經是夠瞧的了,要是他攀上七貝子,哼!那就沒別人活的了,這是個心腹大患,就像長瘡一樣,若不及早拔膿去毒治好它,一旦蔓延,是能要命的。”
“除他。”高祿一拍桌子,冷然道:“我豁出去了,我這就派人拘他去。”
李玉翎忙道:“使不得,統帶。”
高祿道:“怎麼使不得?”
桂榮道:“別忘了,他是在七貝子府,不是在別處。”
高祿道:“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宮天鶴他總是我‘侍衛營’的人,他犯了法就是避到大內,我照樣可以拿他。”
李玉翎道:“統帶,宮天鶴是不是在七貝子府,現在還不敢斷。”
高祿道:“你不是說他投了七貝子麼?”
李玉翎道:“那只是道聽途說,一旦碰到正事,是不足以採信的,你派的人闖進七貝子府要是拿著宮天鶴,七貝子不會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萬一您派出的人到那兒撲個空,七貝子可就抓住這話柄說話了……”
高祿一皺眉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李玉翎道:“我認為頭一步必須先確定宮天鶴是不是在七貝子府?”
高祿道:“怎麼個確定法,誰能跑到七貝子府瞧瞧去。”
李玉翎道:“這個您只管交給我就是,我有辦法。”
高祿道:“你有什麼辦法,你能進七貝子府?”
李玉翎道:“不必進去,我自有辦法引出宮天鶴……”轉向哈善道:“統帶,吳德明還押在營裡麼?”
哈善道:“還在營裡,怎麼?”
李玉翎道:“待會兒,咱們回營之後再說……”回望高祿道:“請統帶多派‘侍衛營’的好手,最好找幾個火槍手,您自己率領著,從今天起埋伏在‘總筠庵’的四周,以便拿人。”
高祿道:“‘總筠庵’?那兒去拿人,怎麼回事兒?”
李玉翎道:“我自有辦法把宮天鶴誘到‘總筠庵’去。”
高祿道:“你能把宮天鶴誘到‘總筠庵’去?”
李玉翎道:“是的,統帶。”
高祿道:“你知道他現在在那兒?”
李玉翎道:“不敢確定。”
高祿道:“這就是了,你怎麼引他?”
李玉翎道:“這個統帶就不要管了,統帶只管多派高手,另派幾個火槍手就是,最好由統帶親自率領,因為宮天鶴是個大領班,換個人恐怕鎮不住他。”
高祿道:“為什麼要帶火槍?”
李玉翎道:“宮天鶴那一身所學,您是拿不住他,這一回要走了他的,再想拿他可就難了,這回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高祿點點頭道:“好吧!我聽你的,什麼時候派人埋伏去?”
李玉翎道:“這件事待會兒您回營之後再辦,請記住,連您在內都要穿便衣,儘量別驚動‘總筠庵’一帶的百姓,宮天鶴工心智,極狡猾,有一點異狀他都不會上鉤。”
高祿點點頭,望著桂榮道:“桂公還有什麼事麼?”
桂榮道:“我為的就是這件事。”
高祿道:“那好,我這就告辭回營去辦事了!”施了一札,要走。
李玉翎站起來一攔道:“慢著,統帶,還有一件事。”
高祿道:“什麼事?”
李玉翎道:“‘侍衛營’裡,誰是宮天鶴的人,誰是您的心腹,您應該分得清楚,還有最要緊的是宮天鶴進了‘總筠庵’再採取行動,別急燥,別輕舉妄動,我剛才說過,這一回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高祿點頭道:“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麼?”
李玉翎道:“最後我要宣告一點,這話我不得不說在前頭,這法子必得他在七貝子府才能奏效,否則的話恐怕引他不來,您可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