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措,我沒有什麼意見,麻煩藥師照此辦理就是。薛道衡那裡我們是不是找人通知一下,讓他閉門不出,謝絕賓客上門,藉以避禍?”
魏徵搖了搖頭:“現在主公自身難保,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如果主公實在放心不下薛大人,那魏某修書一封,讓一個人去勸勸那薛大人,薛大人一定會聽他的話。”
王世充笑了起來:“玄成,你是不是自信得有些過頭了?薛大人文壇領袖,一代文豪,連家父都未必會有這個面子能勸得他老人家閉門謝客,你雖然名動河北,但畢竟根基尚淺。現在又是布衣之身,又能勸得動哪位皇親貴胄去讓薛大人乖乖聽話呢?”
魏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我說的這人,乃是前長葛令,監察御史。房彥謙。”
王世充一下子想到了當年魏徵初投自己時,給自己舉薦過的關東俊才裡,就有這位房彥謙的兒子房玄齡,不僅笑了起來。
李靖笑了笑,說:“主公。這個房玄齡李某也聽說過,名氣極大,雖然李某沒有見過此人,但那句吏部高侍郎的評語卻早已經在大興城中,尚書省內的年輕一代官員中流傳了開來。也許是樹大招風的原因,這房玄齡沒有被調任尚書省,而是被授了一個隰城縣尉的官職,被派到了幷州隰城上任。”
王世充一下子失聲道:“隰城?幷州?這麼說他當了楊諒的屬下?”
魏徵的臉上現出一副遺憾的表情,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雖然他沒有跟隨楊諒一起起兵謀反,而是勸說縣令緊閉城門,一直堅持到官軍到來。主公大軍征戰幷州的時候,他也幫忙解決了不少後勤糧草的轉運。但是受楊諒謀反的牽連,幷州幾乎所有的大小官員都被罷官或者是降職。”
“房玄齡也不例外,他被貶到了關中北邊的敷州擔任一個從八品的司庫。魏某在這回來郢州之前,還曾去送過他呢。”
王世充點了點頭:“這房彥謙房玄齡父子,都是極為難得的人材,玄成。照你這樣說,這樣的人材我們應該早點結交,以後想辦法為我們所用才是。可比李百藥,高表仁之流管用得多。”
魏徵搖了搖頭:“此事萬萬不可。這對父子現在是不可能加入我們未來的計劃的。”
王世充奇道:“又怎麼了?那房玄齡在開皇十七年時,就對玄成你說了這麼一大段大逆不道的話,現在又被貶官調任,難道他還會對朝廷忠心耿耿嗎?”
魏徵笑道:“非也非也,房氏父子未必對朝廷會有多忠心,但他們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準確。那就是輔國良臣,而不是一方霸主。你指望他們象蕭銑這樣一樣割據一方,成為一鎮諸侯,甚至想問鼎天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們說白了就是擇木而棲的良禽。雖然自從七年前那次和房玄齡趁興縱論過天下大勢後,房玄齡就再也沒有和魏某議論過這種大事,但是魏某看得出來,他的內心仍然不平靜,對楊廣治下的大隋基本上是不抱希望的,現在只是想找一個亂世中的明主罷了。”
王世充笑了起來:“這麼說來,這房氏父子其實本質上也和藥師一樣嘛,想作為賢臣而名垂青史,玄成覺得他們以後會跟隨我們嗎?”
魏徵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只怕未必。”
王世充臉色一變,道:“怎麼會這樣?”
魏徵正視著王世充,道:“主公,你有所不知,房氏父子是典型的山東世家,雖然房家自己不是五姓七望中的一員,但是他們也只願意向出身五姓七望,或者是南朝的王家,謝家,蕭家這樣的超級世家效忠,當年房彥謙之所以沒有直接出仕大隋,聽那房玄齡的意思,是有點嫌出身弘農楊氏的皇室家族不夠高貴。”
王世充哭笑不得,他第一次聽說有人會嫌皇家的身份不夠高貴而拒絕當官:“那這房家在青州世代為官,難道鮮卑氏的慕容家,出身南朝低等士族的劉宋,還有北齊的高家,他們就是五姓七望了?”
魏徵笑道:“那不一樣,當時天下分裂,誰能一統天下尚未可知,你說的那幾家都是割據青州建立小王朝而已,如果能輔佐這樣的國家一統天下,那房氏可以一躍而為堪比五姓七望的頂級豪門。”
“可是後來大隋一統天下,五姓七望和關隴軍功貴族,以及江南的世家大族已經佔據了朝堂上的高官大位,這種時候房家即使入朝為官,想要出頭,當上三公九卿這種級別的高官,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後來的事實也正是如此,房氏父子儘管名聲在外,也不乏高熲和高孝基這樣的名臣推薦,可就是升不上去。房彥謙現在已經年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