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筠庵”的土壁上寫著“楊椒山先生故宅”,也就是一代好男兒楊忠愍先生的故宅!
楊思愍是明朝的忠臣,因為他得罪了奸臣嚴嵩,被執入獄,嚴嵩得手,欲置之於死地而後已,並命獄卒酷刑,肉破骨碎。
友人見之,慘不忍睹,乃暗送“蚺蛇之膽”,食之可免用刑受苦。
椒山拒之曰:“椒山自有膽,何用蚺蛇哉!”
其豪氣倔強有如此者,後從容就義於菜市口,有絕命詩云:“浩氣還太虛,丹心昭千古,生存未報恩,留作忠魂補。”
他的夫人張氏才女,有上世宗:“代夫乞死疏”,文名一時。
在這午飯方罷,正是睡午覺的時候,“松筠庵”內走進個英挺脫拔的白衣文士,他負著手,瀟灑邁步地進了“松筠庵”!
“松筠庵”並不大,有正殿,有祀堂,還有座後殿!
白衣文士進了正殿之後,便袖著手停步四望。
他那一雙目光最後落在正殿兩旁的楹聯之上,突然一縷清音衝口而出:“經雲殺身以成仁,奕奕丹心早褫權奸之魄;公曰浩氣還太虛,巍巍廟堂常留忠烈之魂!”
吟聲鏗鏘,震得四壁迴音,頂梁簌簌作響!
緊接著,他又喟然一嘆,自言自語地說道:“自古忠奸同冰炭,正邪由來不相容,而每每忠正早歿,奸佞多留於世害人幾年,難道這就是天道?”
他這裡自言自語,憤恨不平,那正殿的大門處,卻不知何時多了一位面貌清瘦、神情冷峻、五綹長髮飄拂於胸前的灰衣老人,他揹負著手,不言不動,兩道森冷的犀利目光,直逼白衣文士那頎長、瀟灑背影!
想必那白衣文士已有所覺,只聽他一笑,說道:“在下來此瞻仰忠烈,老先生來意莫非也跟在下相同?”
灰衣老人神情一震,旋即揚眉說道:“由那中氣充沛鏗鏘吟聲,老朽早該知道尊駕是位身懷武學的武林高手,不該作此小氣態,惹高明笑話!”
“好說!”白衣文士笑著轉過了身形,目光直逼灰衣老人,笑道:“在下焉敢對武林前輩有此不敬之心!”
入目那絕世丰神,灰衣老人神情又復一震,道:“尊駕之丰神及武學,均老朽生平所罕見,恕老朽眼拙,不知尊駕是當今武林高人中的哪一位?”
白衣文士含笑說道:“末學後進,何敢當前輩這高人二字?其實,這都不關緊要,前輩該問問我的來意!”
灰衣老人道:“尊駕的來意,適才說過了!”
白衣文士搖頭說道:“那是託辭,前輩不覺得在下引吭高吟,有點驚擾世俗麼?”
灰衣老人呆了一呆,道:“那麼,老朽是該請教尊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