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爺跟海騑由此同時啟步,足踏群花,不得搖晃,更不得踏落一片花瓣,然後摘取一枝梅花,返回此處,誰輕誰快,便算誰贏!”
郭璞撫掌笑道:“就地取材,好辦法,八護衛,就這麼辦,請!”
他“請”字甫落,海騑已長身而起,容得海騑身落花圃,足沾花朵,他方始一笑飄身,跟了上去!
仔細算算,一來一回總有百丈遠近,大夥兒眼見著海騑輕盈靈妙,身法如電地渡完花圃,先摘了一枝梅花,眼見著海騑折了回來,自花圃上騰身射向石階!
但,在海騑騰身落石階的剎那間,他眼前,郭璞已然手拈梅花,含笑而立,從容不迫,瀟灑異常!
郭璞,他笑著說了一聲:“好險,一髮之差!”
海騑卻丟下梅花,恭謹施下禮去:“郭爺,後啟步的是您,腳底未沾花粉的是您,先回來的也是您,郭爺,海騑服了!”轉身退了下去!
他適才站立處,那青石上,卻留下兩片不太明顯的五彩花粉,郭璞跨步相送,腳下卻是潔淨異常!
海貝勒大笑震天,道:“你們還有哪個不服的?趕快上來!”
一連叫了三四聲,卻未聽一個人答應,也未見一個人出來,海貝勒笑著擺了手,諸護衛施禮散去!
他立即轉向了郭璞,接著說道:“老弟,不只他們,便是我海青也深深地服了你,能有你這麼一位總管,那要比皇上賞我個金眼花翎還讓我高興與感到榮寵,別的不說,今後我要把你老弟供起來了!”言畢,他又是一陣極其歡愉的豪邁大笑!
年羹堯突然皺眉說道:“海青,你別這樣,你越是這樣我心裡越不是味兒,小心我搶你的,要不我就不惜一切地挖角!”
海貝勒聞言笑道:“隨你了,小年,只是我要告訴你,誰要想動我這位總管的腦筋,在他身上打主意,誰就得先摘下我海青這顆腦袋!”
話落,一笑又道:“廢話少說,走,老弟,跟我瞧瞧我為你預備的住處去,看看中不中意,不中意我馬上叫他們換!”說著,拉起郭璞便要走,但突然,他停了步,叫道:“海騰,你過來一下!”
遠處海騰應了一聲,飛步而至,施禮說道:“您有什麼吩咐?”
海貝勒道:“晚上我請客,大將軍,寶親王,和親王,還有‘廉親王’的三格格等作陪,你待會兒派車去,接梅姑娘去,讓大夥兒都跟我這位總管見見面,最好現在就去,別讓他們捷足先登,先接走了,快去,快去!”
海騰應聲而去,郭璞卻皺了眉,道:“海爺,您這是——我只是一名總管,便是‘內務府’的總管,也不好驚動幾位親王跟諸位格格的大駕……”
海貝勒一擺手,道:“你錯了,老弟,在我眼中,你比我海青都高,你是我海青心中的神,他們只是我海青心中的人,懂麼!”說完,不由分說,拖著郭璞便走!
郭璞滿面是激動,是不安,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人,卻只得任海貝勒往石階下拖……
請看第三卷《丹心旗與八大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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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松筠庵
海貝勒把郭璞的住處,安置在他的書房旁邊,而且僅有數步之遙,往來之間,不過舉足之勞!
海貝勒是件駕,也等於大內侍衛的頭兒,有時候他更參與軍國機要大事,他的書房自然是禁衛森嚴,如同禁地!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那書房周圍,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站的全是帶刀的親兵與黑衣護衛。
別說是等閒之人,就算是府裡的人,沒有海貝勒的令諭,任何人也不許靠近一步!
如今他竟把郭璞的住處安置到他書房旁邊,尤其他出門的時候多,在家的時候少,由此也可見他對郭璞的信任!
他為郭璞安置的住處,讓郭璞是沒有一句話可說的!
只因為他房裡所有的傢俱擺設和應用什物,郭璞房裡都有,除了房子不同之外,簡直就是海貝勒自己的臥房!
郭璞不但至為滿意,而且心裡著實地很感動!
吃過了晌午飯,郭璞表示要出去一趟!
海貝勒除了特別囑咐他早些回來,千萬別誤了晚上的宴會之外,別的二話沒說,而且送他到了前院!
郭璞不但是出了“貝勒府”,而且走出了內城。
出了內城之後,他負著手毫無目的的東逛西逛,但轉了幾個彎後卻不見了!
在達智橋潮慶庵對面,有座忠臣祀祠“松筠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