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士。”
郭璞笑了笑,道:“那是總督忒謙,誰不知總督是位智勇兼備的名將。”
嶽鍾琪搖了搖頭,笑得有點勉強,道:“那完全是大將軍多年的提攜。”
此人不錯,口口聲聲不忘年羹堯對他的大恩。
郭璞未多說,沉默了一下,突改話題,問道:“總督麾下這‘查緝營’,是什麼時候成立的?”
嶽鍾琪道:“沒多久,都是些不能辦大事的庸才。”
郭璞道:“那是總督客氣……”
嶽鍾琪笑了笑,道:“事實如此,今日我若是鄂泰,我絕不做這等傻事,不過,無論怎麼說,我感謝郭總管對他的教訓,他這個人平日趾高氣揚,作威作褔,也太不像話了。”
顯然,這位總督是看穿了,他明白郭璞是有意整鄂泰。
郭璞淡淡笑道:“總督不加怪罪,我已感知足,要這樣說我就不安了……”
他頓了頓,接道:“聽說‘查緝營’全是‘哥老會’的袍哥?”
嶽鍾琪點了點頭,道:“不錯,郭總管是怎麼知道的?”
郭璞道:“我看得出他們的舉動不像吃糧拿俸的。”
嶽鍾琪笑了笑,道:“郭總管高明,這是我以漢制漢的做法。”
郭璞心中一震,笑道:“總督更高明……”
嶽鍾琪忽轉話鋒,道:“郭總管預備啟程何時返京?”
郭璞道:“那全看總督的意思。”
嶽鍾琪道:“今天天色已晚,好歹三位在我這兒歇息一宵,並不算耽擱,住處我早已為三位預備好了!”
郭璞道:“謝謝總督的款待!”
嶽鍾琪道:“好說……”喝道:“來人!”
廳外“喳”的一聲,一名親隨急步行了進來,近前打千。
嶽鍾琪擺手說道:“這三位的住處打掃好了麼?”
那名親隨道:“回大人,已打掃好了。”
嶽鍾琪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向著郭璞道:“郭總管,請!”
郭璞站起,道:“不敢勞動總督虎駕,還是讓這位帶我三個去吧!”
嶽鍾琪道:“三位奉旨提人乃是上差,嶽鍾琪焉敢慢待失禮,請!”
郭璞未再多說,一句:“既如此,郭璞放肆了!”
帶著海騰、海駿舉步行出去。
嶽鍾琪陪著郭璞,行向那靠東的一間。
自然,精舍中陳設之舒適、氣派,那是自毋待言。
安置完畢,在嶽鍾琪要辭出之際,郭璞突然說道:“總督,我三個要出去一趟。”
嶽鍾琪道:“怎麼,三位還有事兒?”
郭璞笑道:“尚有三匹坐騎在客棧中。”
嶽鍾琪道:“何勞郭總管親自前往,我命人……”
郭璞道:“‘貝勒府’馬匹均為異種,性烈異常,別人恐難駕馭。”
嶽鍾琪點了點頭,含笑說道:“郭總管恐怕還有別的事吧?”
郭璞道:“總督高明,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昔諸葛武侯雲:‘益川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舊時宮闕、酒樓茶肆、七殺碑、支磯傳奇、錦江風光、回瀾塔、薛濤井、望江樓、青羊宮、百花潭、工部草堂、丞相祠堂,既然已經來了,焉可不逐一去去?”
嶽鍾琪大笑說道:“看來郭總管對成都名勝古蹟之熟,不下我這個在此戍守了多年的人,既如此,不敢再攔,不過,請三位早去早回,莫讓我派人去找尋!”
說著,他帶笑拱手而去。
望著嶽鍾琪出了偏院,海駿急急問道:“郭爺,咱們真要去逛逛?”
郭璞笑道:“難不成還有假的?這也是咱們自己對自己的犒賞。”
海駿一躍幾尺高,樂不可支,抱著海騰打轉。
海騰皺眉說道:“海駿,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
海駿停了下來,瞪眼說道:“怎麼,一路飽經風霜這多日,今天有這機會你不樂?”
海騰道:“樂歸樂,可不能這麼個樂法兒呀?要讓人聽見,人家還以為咱們爺整天不讓咱們出門兒呢?”
海駿赧然笑了。
郭璞一旁笑道:“行了,二位,咱們沒多少工夫,可以走了!”
於是,三人一路談笑著出了總督府。
剛拐過總督府前那條大街,郭璞突然停了步,道:“海騰、海駿,我有個主意!”
海騰、海駿一怔,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