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有沒有考慮到後果?”
郭璞呆了一呆,道:“不知姑娘這話何指?”
梅心道:“很簡單,調開他,我自信還不難,如今也正是時候,可是調開他之後怎麼辦?唯一的條件,是陪伴他到一個遠離塵世的地方過一輩子,我能麼?”
郭璞默然不語,片刻之後,始道:“姑娘,我說過,我不敢勉強!”
梅心道:“我明白燕爺的意思,我也知道為大局私人該不惜任何的犧牲,可是我認為對海青該不同,他是一個值得敬佩的真英雄、真豪傑,對我是有一片真心,假如讓我勉強自己陪他一輩子,對我來說,是件痛苦的事,對海青來說,更是件幾近殘酷的事,燕爺以為然否?”
郭璞臉色連變,沒有說話。
雖未說話,但是他不得承認梅心的話極有道理。
不被海青發覺,對他殘酷,梅心痛苦!
萬一被海青發覺,那後果難以想像,梅心她何以對海青,又何以自處?這確是件極其棘手的事情!
梅心突又說道:“假如燕爺認為我的話尚能苟同,別說我心腸太狠,我以為與其讓他將來更痛苦,不如讓他如今少受打擊!”
郭璞心中一震,忙道:“梅姑娘,我不忍,更不能!”
“是嘍!”梅心淡淡笑道:“燕爺既不忍讓他如今受此小打擊,又怎忍心讓他將來身受那無可言喻、無可比喻的大痛苦。”
郭璞默然了……
梅心笑了笑又道:“假如燕爺放心,這件事不妨交給我來做。”
郭璞道:“交給姑娘勝過我,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我想知道姑娘將要用什麼樣的高明辦法?”
梅心含笑搖頭,道:“燕爺,這是天機,恕我暫時不便洩露!”
郭璞眉峰微皺遲疑了一下,道:“只是要請姑娘答應我一點,絕不傷害海青!”
梅心毅然點頭,道:“燕爺,我答應你,儘可能地不傷害他。”
郭璞眉峰又皺深了三分,道:“姑娘,不能肯定些麼?”
梅心道:“燕爺明智,該知道世間每件事都有變化,而那變化有很多往往是出人意料之外的。”
郭璞點了點頭,又未說話。
梅心卻又道:“燕爺,這趟江南行,可曾碰見‘洪門’中人?”
顯然,她是有意改變話題。
郭璞忙道:“我還沒有謝過姑娘沿途對我的照顧。”
梅心道:“那是應該的,燕爺,如果對我談一個‘謝’字,那不但顯得見外,而且也太忍心,我並不是向燕爺討謝的。”
郭璞道:“有件事我不得不向姑娘說一聲……”
梅心截口說道:“是關於‘杭州’分支的李七。”
郭璞一怔,道:“姑娘知道了!”
梅心道:“這報告比燕爺早一天到了我這兒。”
郭璞道:“我很歉疚不安,我本答應交還‘杭州’分支一個李七的。”
梅心道:“燕爺,這種事,沒有不犧牲的,李七他死得壯烈,求仁得仁,求義得義,夫復何求?何況燕爺還為他要回來一隻手。”
“不止,姑娘!”郭璞搖頭說道:“也間接地為他要回一條命,我把事情告訴了海青,那紀大剛今夜未進‘紫禁城’,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