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知道刺客中有一個貝勒紀剛。
唐子冀提著張燕飛近前,郭璞伸手拍開了張燕飛的受制穴道。
張燕飛一震而醒,望見眼前情景,大驚失色,忙道:“郭總管……”
郭璞一擺手,道:“王爺在此,你只管有一句答一句,我負責饒你一命就是。”
郭璞轉向廉親王欠身說道:“王爺,人犯當面,您請審問吧!”
廉親王擺了擺手,道:“哥兒,我就坐在這兒,你替我問吧!”
郭璞欠身一禮,道:“郭璞遵命!”
他站直身形,道:“王爺,我先說明,此人是內廷供奉名角,武生張燕飛……”
此言一出,眾人轟然一聲騷動,議論四起。
廉親王臉色一變,道:“什麼,此人便是內廷供奉名角張燕飛?”
郭璞道:“回王爺,他是冒充張燕飛混進王府的!”
廉親王“哦”的一聲,拍著椅子怒道:“問他,問他!”
郭璞應了一聲,轉望張燕飛,道:“張燕飛,你的真名實姓叫什麼?”
張燕飛忙道:“姓白,叫白沖天!”
郭璞道:“為什麼冒充張燕飛混進王府?”
這位白沖天道:“奉命行刺兩位王爺及幾位王公大臣。”
郭璞道:“你原是幹什麼的?”
白沖天頭微低,道:“大內侍衛‘血滴子’!”
此言一出,驚呼四起,廉親王勃然色變,叱道:“胡說,你敢欺我?”
白沖天忙道:“稟王爺,我句句實言,我是長年派駐在外的,這次被暫調回來行刺,絕不敢欺騙王爺。”
郭璞揮手一把自他腰際扯下一物,雙手呈向廉親王:“王爺,這是他的腰牌,請王爺過目。”
何須細看?廉親王一眼便看出那是“血滴子”腰牌,一張臉色煞白,沒有說話。
郭璞立又問道:“白沖天你是奉誰之命行刺?”
白沖天道:“奉查領班之命。”
郭璞道:“誰是查領班?”
白沖天道:“就是王府總管查爾。”
這話一出口,群情大譁,廉親王怒喝說道:“好大膽的東西,提查爾,提查爾!”
郭璞剛應一聲,只聽金玉樓喝道:“郭璞,接住!”
只見他抓起地上查爾,一振腕把查爾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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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揮刀濺血
郭璞單掌微探,只一抓,正把查爾接住,順手一掌拍開查爾受制穴道。
查爾一醒大驚,機伶一顫,便欲掙扎。
郭璞冷哼一聲,五指扣上他“肩井”,喝道:“查爾,王爺當面,跪下!”
查爾痛得“哎喲”一聲砰然跪下。
金玉樓倏然喝道:“郭璞想要活口,小心他嘴……”
郭璞目中寒芒電閃,右掌疾出,“叭”的一聲卸了查爾下巴,伸兩指往裡一掏,掏出了顆極細的丸狀物,然後說道:“查爾,在我面前想尋死都不容易,你要自信能比我快,儘管再嚼舌,不過我要告訴你,你要是死不成,我會讓你比死都難受,老老實實答我問話。”
右掌一託,又託上了查爾的下巴,道:“白沖天指你是‘血滴子’領班,你怎麼說?”
查爾叫道:“他胡說,他血口噴人冤枉人……”
他隨即叩頭悲聲說道:“王爺明鑑,查爾冤枉,查爾在王府這多年,身受王爺大恩未報,怎麼會……”
郭璞冷然說道:“查爾,‘血滴子’領班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查爾道:“沒什麼不能承認的,可是我不是,你叫我怎麼承認?”
郭璞冷笑說道:“你不是?”
查爾一搖頭,道:“我不是!”
郭璞手一攤,託著那顆極小的丸狀物,道:“那麼你口中預藏這劇烈毒藥是幹什麼的?一個親王府的總管,又不是乾的什麼秘密差事,用得著這個麼?”
查爾道:“當然用得著,我是‘親王府’的總管,萬一被叛逆擒了去,逼我說出王府的事,我可以用這自殺!”
此人的確狡猾善辯。
郭璞冷冷一笑,道:“這麼說來,你倒是忠心耿耿的……”
他探掌抓向查爾腰際,臉色一變,縮回了手,道:“很機警,你把腰牌竟先藏起來了……”
查爾立即藉機道:“王爺,查爾冤枉,請王爺明鑑,查爾冤枉,褔晉,查爾在府裡這多年,沒